【歌苍】《恨春》_05(小鸽子黑化第一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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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小鸽子黑化第一步) (第1/2页)

    长安干冷,薛朝云患了咳疾,旧病也反反复复,比在江南时还要严重。府里下人成日价来来往往的,仿佛主子病好病坏都悬在他们身上,谁也不敢懈怠。

    杨时愿这几日独自在书斋温习诗书。人埋在故纸堆里,心却飘到薛朝云屋去。自从来京,舅舅便整日昏沉鲜少有力气来看他。他耐不住想念,又找不到借口叨扰,只好替了送药人日日前去探望。

    舅舅的院子朝向好,天晴时屋里屋外都盛满了阳光。从前阿娘住处也是这般,日头好的天里墙根下总摆满了晒太阳的花草。小时候自己喜欢碰东碰西,见草台里的长叶好玩便垫着脚去够,最后多是跌了跤碰一鼻子灰。舅舅惯爱纵着他,总悄摸摸背着阿娘抱起他任他扯花扯草。

    阿娘发现了作势要来打。舅舅便一把放下他,自个一溜跑远了。自己只能嚎啕大哭迈着小步一边抹眼泪一边追。还没追出门去,舅舅就折回来,顶着那张被他贴满了花片的脸来哄他。

    可现在,舅舅的屋子门窗紧闭,窗上又挂了帘子,再好的阳光也透不进来,更苦的药味也飘不出去。只有后窗台上摆了一株吊兰,半枯不萎。

    薛朝云原本歇在床上,见是杨时愿来,勉强打起精神,披了件厚衣靠在一旁,已然没有更多力气去往他身边了。

    杨时愿赶忙端了药碗坐去塌上。他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舅舅忽然病得这么厉害。明明先前在千岛湖也是日日服药,同样的方子怎换了地方就失了效似的。

    “药就放那吧,我一会儿自己喝。”薛朝云面色惨白,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细密的汗从额上冒出,都被杨时愿仔细擦净。

    “要不还是叫人去宫里请御医吧。”

    薛朝云摆摆手:“捱过去便能好。你啊,还是多用心点功课,不必天天跑来伺候我。”

    杨时愿垂眸不语,良久才道:“我能把吊兰搬去我屋里养吗,舅舅。”

    薛朝云一愣,随后又笑道:“也是,你从小就喜欢。想拿就拿吧。”

    杨时愿欢喜了,把药一供匆忙道谢,抱了吊兰就往外跑。薛朝云看着他阖起房门,咳嗽立即涌上卷走唇边笑意。他咳到五脏六腑都发疼,掩在表皮下血rou像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忽然一点药香钻进他鼻腔,那些蚂蚁们似乎消停了。薛朝云神色一凛,忙不迭端了药碗跑到窗边,手上一倾,棕黑的汤水便都喂了屋后的泥土。

    溺陀罗确实难戒,好在他已不是头一回尝试了。薛朝云长舒一口气,蚀骨的撕咬又死灰复燃,他扶着小柜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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