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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艳 天宫风流】(5) (第2/3页)
不许,只与黄金珠宝,乃共仙女劝酒,酒过三巡,小郭不觉昏沉入睡,人事不醒。
待得醒时,小郭手足微动,但觉四体如缚,纠缠甚密,双股踢踏不得出,双臂力撑不得破,首亦不得探出。
极力挣扎翻转,便堕于床下,乃稍得清明。
以手扪之,似是洞府中所盖锦被,将全身囊裹其间,又以绳缚之。
乃寻得缝隙,摸索解之,抬首望去,乃见窗棂,方知已回自家小院中。
问及左邻右舍,知已三月矣,归家见父母,家人皆道小郭已故,此时方止哀恸。
小郭惧为天宫责罚,未敢明言此间事,只以言语搪塞。
却又以天宫所见只言片语询知交好友,未有知其然者。
小郭归时,锦被中有黄金一斤,明珠三百颗,且香盈一室。
拆被检视时,夹里乃湖绵夹香屑为之,名贵异常,因珍藏焉。
后有达官闻之,笑曰:「此乃西晋贾南风故事也,仙人岂能如此轻yin?然若不密藏此事,泄于事主,则汝全家当族矣。」
小郭惊惧,又闻天宫楼台似是当朝宰辅严阁老之子所居,乃携全家避于江西道,行商为生。
后,严东楼为嘉靖帝所抄灭,家眷皆发配教坊司。
小郭潜回南京,收买司吏,购得一位夫人,几名婢女,又携全家下南洋,从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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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郭生京都人,年二十余,仪容修美。
一日薄暮,有老妪贻尊酒,怪其无因,妪笑曰:「无须问。但饮之自有佳境。」
遂径去。
揭尊微嗅,冽香四射,遂饮之。
忽大醉,冥然罔觉。
及醒,则与一人并枕卧。
抚之肤腻如脂,麝兰喷溢,盖女子也。
问之不答,遂与交。
交已,以手扪壁,壁皆石,阴阴有土气,酷类坟冢。
大惊,疑为鬼迷,因问女子:「卿何神也?」
女曰:「我非神,乃仙耳。此是洞府。与有夙缘,勿相讶,但耐居之。再入一重门,有漏光处,可以溲便。」
既而女起,闭户而去。
久之腹馁,遂有女僮来,饷以面饼、鸭臛,使扪索而啖之。
黑漆不知昏晓。
无何女子来寝,始知夜矣。
郭曰:「昼无天日,夜无灯火,食炙不知口处;常常如此,则桓娥何殊于罗刹,天堂何别于地狱哉!」
女笑曰:「为尔俗中人,多言喜泄,故不欲以形色相见。且暗中摸索,妍媸亦当有别,何必灯烛!」
居数日,优闷异常,屡请暂归。
女曰:「来夕当与君一游天宫,便即为别。」
次日忽有小鬟笼灯入,曰:「娘子伺郎久矣。」
从之出。
星斗光中,但见楼阁无数。
经几曲画廓,始至一处,堂上垂珠帘,烧巨烛如昼。
入,则美人华妆南向坐,年约二十许,锦袍炫目,头上明珠,翘颤四垂;地下皆设短烛,裙底皆照,诚天人也。
郭迷乱失次,不觉屈膝。
女令婢扶曳入坐。
俄顷八珍罗列。
女行酒曰:「饮此以送君行。」
郭鞠躬曰:「向觌面不识仙人,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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