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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血】肆(再见,素问九灵) (第3/4页)
这次,不应该算是个噩梦。 天光乍破。 02 收拾妥当回到住宅,碎梦耳后的燥热仍旧没有平歇,后知后觉他的过于放纵,现下又要开始担心药效。九灵信誓旦旦,说那药助蛊七分,疗伤二分,催情一分,只要不太过火,血河第二天一早并不会察觉太大余韵。 但那能算不太过火吗。 碎梦熟着脸揉了把后颈,莫名有些少年人的焦躁。他一时情难自抑,除了还记得不留下太多咬痕,剩下的哪件算是不过分。他沾了冷水毛巾往脸上一盖,让自己不要再多回想昨夜的画面。原本只是用药便好,确保蛊的存活滋养,甚至情事也并非必须,但是一向克制理智的他就那样把正事忘到了九霄云外,还差点赶不及破晓回程。 而且,今日,是试剑大会准备前演武场贴榜的第一天。 他也忧心血河的身体,就算那碧血营体质良好,训练折腾也皮实耐cao,也不代表他的为所欲为没有任何影响。现在碎梦又有几分后悔了,但是他确实是太思念,太动情,太有点不管不顾地抓住间隙乘人之危,向着血河索取,肆意妄为。 他深深又叹了口几气,去打水给自己再次好好梳洗,脑子里又深深浅浅一直想着等会就要见到清醒的血河,敢想又不敢想的,猫挠麻线球。 水没到他的上臂,碎梦往后撩开湿发,身上的疤痕竟比前线作战的血河还多。暗杀要一击毙命,而失之毫厘的失误,就是绝地死念的直面。 碎梦低头摩挲着腹下一道横亘的疤,虽然他感情人事淡薄,但极少数的笨拙和倾斜,就是因这自己有的经历,便也能如此本能去思虑心上人,也就很是注意他添的新伤。好在此次也算翻来覆去看了,少将军身上的旧疤浅浅,最近最重的,也就是他后颈上的那一道划痕吧。 还有昨晚。 碎梦捂着脸,整个人缓缓下滑埋进了水桶浴汤里。 过了很一会儿,他才放弃似地探出了水面,伏在浴桶边踌躇,今晚要不要来探查他的伤。当然蛊还是要喂的,但也可以再拿些伤药来,别的事绝不再多做。脑内又浮想起昨夜的几幅画面,碎梦认命般地闭眼撩发起身,拿起干净整洁的新衣进了帘后。 手中侍女烘干送来的衣服布料柔软,护甲也用油擦得锃亮。试剑大会,各派弟子都着流派服饰,碎梦本不是在意这些琐事的人,他的旧衣在任务夜行时也常穿,只是略有些褪色,今年却一反常态去信给了门派,请求寄来了新的一套校服。 可能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低头摸了摸布料,料想是新制的样式,两年时间,门中不知新来了多少弟子,又有多少人湮灭于影里。他只是较为幸运。 新衣没有穿上,碎梦拿起了件月牙白的常服,思索了一下戴上了箬笠。他平日露面的机会不多,但行走在街上低调,看似普通侠客,也就不代表是一种“抛头露面”。汴京演武场贴板的时候,各派弟子和百姓都会顺道去看看,但并不是一种必要,只是血河恰巧在京,如果无事,他猜想他便会去。 拿捏着时辰和“巧遇”的时机,碎梦出了门。即便是李府侧门,他也极少在白日光明正大地走过,小厮和侍女看他都略有些惊讶,瞥见一瞬笠下的唇角和下颌线条,留下两颊绯红和窃窃私语。 午时正好,练武场外果然人来人往,比平时更为热闹,有看起来青涩好奇的门派弟子,有学过武艺的练家,更多是百姓。碎梦穿过人群走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凉廊下站着的血河,他身着暗色的劲装,和九灵素问一同站在红色的灯笼前,碎梦看了一眼他贴紧在颈下的高束领口,很快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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