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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你怎么会结晶？”

熊猫眼瞅了他一眼，自顾自说了一大串，时而埋头苦思，时而抓耳挠腮。

“情况很严重吗？”鱼羁游听懂了，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

“除非，你就是矿种！”熊猫眼没理睬鱼羁游的问题，漆黑的眼珠中激射出两道兴奋的光芒。“怪不得摸骨才双十，你就有青液！”

“呃，我……”鱼羁游是想反驳的，但是一想总有人说他气质如玉、肤如凝脂白玉、声如美玉……竟然诡异地噤声了。

身上突然有一处一烫，鱼羁游一惊，拿出来发现是块黑色晶石，正是他飞升上界时从心魔那里拿到的。

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还以为掉了呢。

“魔气结晶！”熊猫眼一瞥，伸手一拿。

鱼羁游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块还在发烫的晶石就到了熊猫眼手里。

“你连这个都能凝结出来！”熊猫眼用一种“你还说你不是矿妖”的眼神看鱼羁游。

这是心魔身上的！鱼羁游这才醒悟，这和他没关系。

但他关于坚持自己是人类这一事实开始动摇了。

等等，矿物也能成妖吗？鱼羁游感觉眼前的世界再一次迷惑起来。

“这块结晶魔气层次极高！见到我都有反应。”熊猫眼见鱼羁游眼神茫然，习惯性解释道，“呵呵，参加过紫园纪末决战的合道期，不是每一个都能祛除体内魔气。但是也没关系，带魔生活使我更了解它们。”

他纯黑的眼珠和指甲上似有黑气缭绕。

说完，他从芥子空间出拿出一大堆器物，小心翼翼切了魔晶一个小角下来，便开始研究。

“这位前辈……”鱼羁游喊他。

沉微学宫之人都挺难以相处的，各种意义上。

“别，别叫我前辈，你前辈都没了。”熊猫眼摆摆手，“别打扰我研究。”

“可是凤凰血脉？”他被叫来，不是为了配合调查凤鸟一族的情况吗？

“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就是返祖吗？都见过千八百回了。”那中年男子不耐烦挥挥手。

“什么返祖？”鱼羁游心想，首先，假设自己是一只妖。

“你返祖了你不知道吗？”熊猫眼感兴趣的眼神又移回鱼羁游身上，感慨道：“妖族血脉传承是这样的，传统的圣兽、神兽血脉位格极高，是一类生物的演化终点，每一次‘蜕凡’都会使血脉更纯净，更靠拢高位格。

“现在的混血妖族修炼就更像人类，达到道君境界自成高位格。

“当血脉种族出现亡族灭种的极端情况时，所有血脉中有高位格存在的都会得到传承。

“像你这样直接接触一位帝君气息，应该连记忆碎片都有了吧。

“只是没想到矿种会和凤鸟有关系，早知道凤族乱了，啧啧。

“不过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是凤凰？”鱼羁游迟疑道。

熊猫眼打开仙网，放了一段鱼羁游参加擂台赛的留影。

留影中，鱼羁游生出绒毛，周身烈烈火焰。

“当你的羽毛像凤凰、叫声像凤凰，还会用凤凰真火，那你就是一只凤凰。”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所有生灵都在靠近本源。就连人也会用妖族的修炼方式和术法，比如孔雀的五色神光，没有人傻到以血脉论种族。”

“你可能做石头做久了，有点没概念……”对方又开始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