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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茅台喜相逢(07) (第2/8页)
我碰她一下。
她勉强睁开眼。
我举起右手掌,摊开在她眼前。
她看到,伸出她的手,让我握住。
我用力握住。
我们素昧平生。
我对她的感觉从不太爽转到不好不坏。
我可以忽视她。
但是,我决定伸出援手。
对我,不过吹灰之力。
她的手指细长纤巧,冰凉无力。
我注视她。
她剪了羊毛卷的头发,耳朵下面露出细细的茸毛,肩膀随着呼吸极为微弱地起伏。
不知为什么,我起了恻隐之心,生出对她的保护欲。
我把头转回前方,闭上了眼睛。
我在掂量,等下三本书先读哪一本。
颠来倒去,我提不起兴趣,倒对身边的女人兴趣盎然。
如果她不反对,我愿意一路跟她聊。
想着想着,我打了个盹。
我被她轻轻推醒。
她的手已经不在我手中。
她说,机上提供饮料,你需要吗?空乘的酒水推车近在眼前。
我要了一杯橙汁。
她却说不要任何饮料。
我问,你不喝?她说,飞机上我从来不吃不喝,怕麻烦。
我点头,说,理解。
她摘下耳机,小心放妥,说,刚才不好意思。
我怕坐飞机,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最紧张。
我说,理解。
你现在好点吗?她说,现在没事。
我说,人嘛,总会怕点什么。
比如我,我恐高,稍稍高一点的地方站边上,我的腿抖得像筛糠。
她哈哈笑起来,说,不像。
那你应该怕坐飞机。
飞多高哇。
我说,不一样。
我指的是,站在地势高的边上。
她说,明白。
我怕坐飞机,怕坐船,怕坐公车,怕坐别人开的车。
我说,你自己开车吗?她点头,说,再远人再累,我要一直自己开。
我妈说,你就是命苦的人。
说到这里,她拉开小桌板,手在上面像弹钢琴一样弹着,不再说话。
我站起,从头顶行李柜拿下我的小背包,抽出一本书,准备阅读。
我装模作样地读,一点儿读不进去,心思放在她身上。
她怕坐飞机,她现在坐在将飞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上;她说怕坐别人开的车,到了大陆,难道她不打的?除非有人第一时间接她。
怕坐车,国内的地铁恐怕也不行吧。
可怜的女人。
从美国飘洋过海,她要遭的罪将一个接一个。
她收起小桌板,打开机上平台,搜索电影,选中后开始看。
我偷看一眼,她选的电影叫「5-7」(事后查,中文被蹩脚译成【爱情限时恋爱未尽】),法国人拍的,我看过。
讲一对开放式婚姻中的男女,女的在丈夫默许下,与一位比自己小的业余作家交往,约会时间限制在下午5点到七点之间。
那时段,据说是法国人婚外情的黄金时段。
我对电影的评价不高,貌美的女主演技欠佳,小作家形象不佳。
这类公然渲染婚外情的电影在飞机上播放,好像有点政治上不正确,某些正统人士恐怕难以消受。
我静下心来读书,渐渐浸入。
她看了三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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