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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山叹息(3) (第7/10页)

应有尽有,就好像是他和茉莉的第二个家,这里总是能碰上一些各色的毒贩、妓女、「妈咪」、还有大老板。

    说实话,他人还不错。

    他教给我了很多毒品零售的技巧,比如我一次性从他那里赊购好几克,再把它们分成一大堆绿豆大小的搞纸小包,一小包是八分之一克,八分之一克的黑市成交价是60元,而一克的进价是300元,进的克数越多越便宜,也就是说我单靠倒卖毒品就能赚很多钱,完全不用愁还不上赊购的钱,再加上我不吸海洛因,也完全不用担心我把自己进的货全部吸光还不起债这种情况。

    守宫还说如果想赚的更多,我可以适当地给我的零售小包里掺点东西,毒贩们掺什么的都有,白砂糖、咖啡粉、葡萄糖粉……甚至连碾到非常细的的玻璃碴子都能掺!我说那不会死人吗?他说少掺一点就死不了,无论是烫吸还是注射,玻璃碴子都会划破粘膜和血管,导致海洛因在体内生效更快,得到更刺激更强烈的快感,很多没钱吸毒的瘾君子甚至为了省钱会主动往粉末里掺玻璃。

    我立刻就想到,既然从凉山进的货更纯,价格也更低,那就意味着我能往里掺更多的东西,再通过守宫这里卖出去,从而获得更高的利润。

    我最开始的任务并不是上来就赊购和发货,而是帮守宫把货分成零售单位的搞纸小包,不只是海洛因,新型毒品的零售小包我也要分,货多的话就在仓库分,少的话就直接去他家里,分的时候顺便帮他掺点东西,我猜测他这么做是在试探我脑子是否真的灵光,以及我对他是否忠诚。

    我的表现很好,甚至愿意多干活,并非因为我是个闲着没事干的傻逼,而是因为我在他那多待一会就可以多制造一些和茉莉接触的机会。

    在给守宫干活的过程中我还练就了一项特殊的技能——帮别人扎针。

    经常有很多吸毒的大老板和奄奄一息的毒虫去仓库里拿货,有些人是懒得自己扎,有些人是毒瘾上来了手抖扎不进去,我都会免费帮他们扎,有些大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我小费。

    我帮他们切好新鲜的柠檬挤出汁水滴在不纯净的药粉上,以便于更好的溶解,再用铁勺子加热,抽到针筒里,一般都是用橡皮筋绑住胳膊像医院打针一样扎胳膊上,但有的人胳膊上针眼太多,血管都堵住了,我问守宫还能打哪,他说浑身上下哪都能打,腿上、脚上、肚子上、屁股上、往脖子上开天窗也行……我逐渐摸到了门道,即使我自己根本不吸海洛因,也依然变成了扎针高手,就算是那种快死了的浑身都是针眼的人,我照样有办法帮他把货推进去。

    当然,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多陪陪茉莉。

    我一次做毒品零售发货是在给守宫当下手的一个星期后,一个冬天,早晨。

    我正蹲坐在街边游手好闲地发呆,盘算着一会要去哪打发时间,突然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朝我走了过来,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胳膊跟我套近乎。

    「小伙子,我认得你,你是守宫的手下对不对,我们之前见过,在他分货的地方,守宫他们都叫我小景,你认得我吗?」

    我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她,小景……我好像确实在哪见过她。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几岁,长得还不错,只是她今天的妆吞化得十分潦草,口红都涂到嘴巴外边去了,显然出门的时候有急事,即使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依然没能遮住她黑黑的眼圈和疲惫的神色;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皮制连衣裙、大孔的网袜、高筒皮靴,没穿奶罩,奶头在寒风中挺起了两个小小的凸点,单薄的裙子外边又套了一个加棉的皮夹克。

    我注意到她裸露的手臂上有好几处淤青和针眼,这表明了她的身份。

    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跟她说:「我这有4号,一克400、四分之一克100、八分之一克60、美沙酮一片20,三片起卖,要什么?」

    结果她摇着头说:「我没有钱……我让你cao可以吗,koujiao60、快餐100,可以吗?求求你了……」

    我笑了,干这行就是好,居然还有女人求着让你cao她。

    最近光忙着给守宫分货和帮别人扎针,我确实有快一个星期都没干女人了。

    我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那好吧,走吧。」

    说完我就站起身把小景搂在怀里,往马路上走。

    当我带着她走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死胡同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冲着胡同口抬了抬下巴,对小景说:「喏,在这里做吧。」

    小景惊讶地瞪着我:「在这里?我们去厕所可以吗,你有车吗,去车里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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