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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把一泡沫箱的生蚝吃完了。就像肖原说的那样，完全没有饱腹感。

在收拾桌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薪觉得自己在发热。

“江薪，那我先回宿舍了。”肖原没有看出江薪的异状，想往外走的时候，手腕被抓住了。

“你吃了那么多，没觉得……”江薪说不下去了。

肖原刚开始没懂，但是他看着江薪的耳垂慢慢变红，然后这片红色蔓延开来，大概懂了：“表哥今晚不回来吗？”

江薪点点头，见肖原没有要走的意思了，乖乖去锁店门。

—

刚刚进卧室，江薪就被抵在了墙上，随后鲜香的味道冲进口腔，无论是气味还是触感都让他产生了还在吃生蚝的错觉。

“这墙是怎么回事？”肖原稍微后退，“隔音棉？难道我们吵到别人了？不会是那个徐大爷吧？”

江薪不想回答，只想抱紧眼前的人，他也这么做了。

肖原收起玩笑的心思，开始一点点将他吞食入腹。

—

在黑暗中，江薪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漂浮在海中央的扁舟，被狂风暴雨吹着打着似乎永远找不到岸。

他想起表哥的话，贴着肖原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

我。

喜。

欢。

你。

没有发出声音。

“别往我耳朵吹气啊，痒死了。”肖原受不了抬起头，却看到江薪的眼眶里都是泪水，快要溢出来了，“你怎么了？”

“太疼了。”眼睛又酸又胀，江薪忍不住闭上，眼泪终于在眼皮的挤压下涌了出来。

“你怎么不说出来？”肖原连忙停下来，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些肿了，“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江薪没有说话，他看着肖原慌乱地找了支药膏帮自己涂好，又拿着纸巾为自己擦拭眼角，最后发现越擦越多，索性倾身上来亲自己的眼皮，边亲边轻声说着“别哭了”。

语气温柔缱绻，就像是在跟恋人说话一样。

江薪想，就这样吧，也算是表白过了，没有遗憾了。

他慢慢睡了过去。

—

手机铃声响起，江薪完全不想动，他想喊肖原帮自己拿一下手机，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拖着疲惫的身躯，尽可能地伸长手，他终于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接了起来。

“江薪，起来了吗？”

“表哥？”

一出声，江薪才发现自己喉咙哑了。

“你不会是没看我在便利贴背面写了什么吧？”

“我……”

看了，但没做到。

被投喂的感觉太好了。

“你别说话了，这声音我听着肝疼。我本想早上带你出去兜兜风的，现在你都这样了还是好好躺床上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江薪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就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骆逸沉挂掉电话之后直接点开了肖原的微信头像，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

卧室门被推开，江薪看到肖原拎着外卖盒子进来。

“醒了就好，趁热吃早饭。”江薪把一张小桌子支到床上，打开盖子，把调羹塞到江薪的左手，筷子塞到右手，最后摸摸他的头说，“我先去学校了，好好休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