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上药 (第3/3页)

怎么了？弄疼你了？”她抽出手擦干净，坐到床边问他。

    “我错了……我错了……呜……”

    少年全身都在发抖，闷在手臂间的声音带着哭腔，一遍道着歉。

    “是我说话吓到你了吗？抱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钟里希看了看他，放柔声音安抚他。

    “对、对不起……我，我是个下贱的母狗……您别打我，不，您、您打我吧……呜……”

    钟里希试探着将手放在少年的肩膀上：“冷静一点，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不，不，呜，您惩罚我吧……”

    “邱言。”钟里希提高了声音。

    小少年被她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到了，一下没了声，只是还止不住地发着抖。

    “抬头，看着我。”钟里希蹲到床边，把脸放到和邱言一个高度。

    小少年又是一缩，片刻后，才乖乖露出半张满是泪水的脸。

    红肿的眼睛盈满水光，自卑，恐惧又眷恋，像是怕被丢掉的小动物。

    钟里希的心一下软了一片。

    “别哭了，没关系的，不用道歉。”她轻轻蹭掉少年眼角的泪水，“你被下了太多催情药，现在生病了，才会这样。不是你的错。”

    “我……生病了……？”小少年的眼泪依然止不住地往外冒。

    “嗯，我给你把病治好，就不会这样了。乖，不哭。”钟里希抽了张纸巾，拭去他涌出的眼泪。

    “那，那……”邱言抿抿嘴，“真的会好吗？”

    “当然了，我会帮你治好的。”

    看小少年情绪终于稳定了点，钟里希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现在既然也这样了，你就释放一下吧，释放的次数多了，催情药的效果就会慢慢被排掉。你自己来弄一下？”

    “……释放出来？”邱言愣了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可是，可是……”

    被下yin毒时他确实听到过那些人说过，这毒要靠交合释放来解。只是……

    要在钟医生面前，做那种恶心的事……？

    不知为什么，情绪一下就涌了上来。

    “呜，不行，我不要！”

    他几乎是以最大的声音拒绝，然后头就又埋了回去。

    让她看到这种场景已经很糟糕了，怎么能在钟医生面前做那种腌臢事！

    “邱言？”钟里希推推他。

    但小少年这次坚决地埋起头做鸵鸟，不给她回应。

    “你不释放的话，yin毒就缓解不了，你会保持这个状态很长时间……甚至更糟。”她凑到小少年耳边，跟他讲道理，“而且现在这样我也没法给你上药呀，伤口恶化了你会更痛苦的。”

    邱言没有抬头，但埋着头的地方隐隐传来了呜咽声。

    钟里希叹了口气。

    这小子……明明身体已经难耐成这样，明明边哭边发抖，却莫名其妙的固执。

    白天的时候不是挺乖的吗？

    “是不想自己弄，还是不想我看到？”她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不想我看到的话，我就回避一会。但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邱言依然埋着头看不出反应，就在钟里希头疼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她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回答：

    “那，那，那您别看……好吗……”

    钟里希松了一口气。

    “好。”

    她没再多说，走出病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