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风月密话_0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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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第2/3页)

不许扶他,让他自己回去反省!”谢云流方才缓过一阵,忙扯住吕真人衣袖:“师父,徒儿这伤,可如何骑马回去?不如师父暂允我在观中养几日伤?”吕真人见他又欲上房揭瓦,气得发笑,扯出自己袍袖一摔:“随你!找你自己屋子去,别想烦忘生!”

    谢云流自知理亏,不敢再辩,只得自己寻到往日常住的厢房卧好,遣了个小道童去自家报信,只道自己欲在观中小住几日。嘱咐罢便昏昏然有些发热,恍惚间似有人请大夫进来与他验伤开药,再醒来却已是掌灯时分,腰背上敷了药,生出许多痒意来。他这厢正辗转反侧翻不得身,房门倏地一开,见李忘生手中携一食盒进来,想是要送些饭食与他。

    李忘生甫一进门,望见谢云流一副英气眉眼流转含情,瞳眸映了些许烛火,定定只望着自己,不禁红了耳垂,只默默摆出杯盘,谢云流便也只默然看他忙前忙后。见李忘生一言不发,红着脸欲要遁走,谢云流忙拉着人手道:“忘生莫急,师兄还有东西给你。这是用于那处的药——”硬扯了人回来,“千万记得使,万万别真伤到了。师兄还给你带了些别的。”话毕便去摸自己口袋,只摸出个扁纸包儿,打开一瞧,那点桂花糕已尽压碎了。李忘生倒是笑出声来,推他道:“还道师兄拿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原是些桂花渣儿。”谢云流也叫他惹得发笑,假意埋怨道:“还不是为你,受了师父一顿好打。”李忘生也不去究他话中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笑道:“恐怕师兄也不尽是为了忘生,如今谢将军离京,师兄莫不是俗事缠身,故意来观中躲懒。”谢云流一怔,倒叫他说中心思,复一转念,又打趣他道:“师兄家中诸事,忘生如何知晓得此般清楚?”李忘生自悔失言,挣着不肯再讲。谢云流便只管去缠磨他,逼得人没了法儿,只得解释道:“忘生未被师父收入门墙时,曾见师兄与众贵人宴饮于楼上。有衙役欲强抢路边小民美妇,师兄便丢下一众贵人自楼上跃下,教训了那衙役便悠然离去。忘生见那妇人之夫似是受伤,襁褓中小儿啼哭不止尤为可怜,便求了家中兄长予了他们些银钱。兄长那时便言及谢将军传闻,忘生这才得知一二。”谢云流听他如此讲来,心中怔然,他自是对这一节无丝毫印象,只得勉强笑道:“我竟不知,忘生从那时便这般注意师兄。”又闹他半晌,虑及吕真人正在气头上,也不敢留他久坐,只两厢各自归寝。

    四五日过去,谢云流伤已好了个十之七八,这夜见李忘生房中灯火已熄,遂悄悄出了房门溜去前殿,迎头便见吕真人坐于蒲团上,似是知晓他要来,特特在此等他一般。谢云流只觉于师父目光之下无处遁形,忙郑重跪下道:“弟子特来向师父请罪。”吕真人道:“你有何错?”谢云流道:“弟子不该未经长辈许可,便私自引师弟同修。但弟子待忘生一片真心,并非只图一时风流。”吕真人嗤道:“你二人方才认得几日,便来妄言真心?”谢云流哑然,久久失语,思虑良久方道:“师父所言,弟子确是无可反驳。可云流自己却总觉应同忘生不止如此,自见到忘生那日,弟子方才觉出此生茫茫,冥冥中似是只为忘生一人而来。云流知此事玄之又玄,以致自己都时常无法确信,亦无法解释与师父明了。云流无话可说,惟斗胆求师父成全。”吕真人神色复杂,半晌叹道:“若你今后疑他弃他伤他,该当如何?”谢云流叩首道:“若真如此,师父只管缚了我,如何处置,但凭忘生心意,云流绝无怨言。”吕真人复又道:“若他修行日久,知天道无情,自要行那太上忘情之途,你又当如何?”谢云流怔怔然细思这四字,竟心中隐痛非常,双目泛红,强抑道:“那弟子……那弟子也并不能如何。只云流虽未同师父长久修行,亦知世间大道,必不仅此一途,云流也只得尽力于微末,换他不至离我而去。”吕真人见他话说至此,怅然长叹,闭目不愿再多说,摆手让他退下。谢云流知师父已然默许,复又长叩而退。

    一出门便见李忘生红着眼等在外面,汪着泪要落不落的,几步拉他转过后院去,只一味紧紧抱他。谢云流被他使劲依着,忽的发现怀中人只着了中衣,也未穿鞋袜,不知在这夜风里立了多久,连忙揽着腰将人抱起进了房间,也不敢往床榻处多行,只将人置于外间樟木桌上。李忘生仍搂着他不肯撒手,谢云流便有意取笑他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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