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贰 (第1/3页)
侯雯元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于适正卧在床边的小地毯上从抽屉里翻找东西,那片儿狭窄的过道已经快盛不下他舒展的脊梁,就像现实与过去之间逼仄的缝隙,侯雯元站了一会儿,越看越无趣,越看越冒火。 于适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弯着眼睛偏偏头,说:“给我吹下头发吧,有点儿冷,明天感冒了怎么办?” 侯雯元对他这副自来熟的模样简直咬牙切齿,在同居七年的老房子里一对已经分别一千天的曾经的爱人里的其中一方用一副毫无所谓的口吻试图搪塞过他们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连所谓冠冕堂皇的修补都只字不提,于适想要的是只是回到最初,至于怎么回到最初,那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侯雯元靠着墙边抱臂笑笑,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回了句“不行”,于适嘴角瘪了,膝行几步跪坐过去,手臂一环圈住他裸着的小腿,没干的水珠挨着热意泛滥的肌肤。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角度,上目线无辜又可怜盯得人心头发慌,侯雯元懒散散垂着眼睛,在他将舌尖探进浴袍的前一秒不紧不慢拽住头发后扯出一点弧度,说:“我洗澡了。” 于适的眼里也沾了水,软塌的舌头收回去半截,含糊着回答,说:“待会儿再洗一次。” 侯雯元要被气笑了。 他问于适要理由,说完又觉得无聊,因为那两个字他早就猜到了,但于适现在乖的和十年前如出一辙,那声蛮横的“我想”反倒让侯雯元品出一点示弱的求欢意味。 他和于适之间就像一场慢放的错觉电影,他又忍不住开始幻视于适尾椎骨的地方冒出一条摇晃着的毛绒绒大尾,实在没办法拒绝,但也不想让他太好过。 于适渐渐开始合不拢下颚,口水沿着被撑圆的嘴角疯狂往外溢,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毯,有些甚至溅到侯雯元的脚面,下一秒于适的手就很自觉地扶了上去,睫毛颤颤巍巍抬起一斜微小的角度。 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的路数,最喜欢嘴里含着东西皱着眉看人,从棒棒糖到烟再到男人的jiba——哦,侯雯元咂咂嘴,于适跟别人做的时候也这副狗样子吗?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不能,毕竟这还是那个无论任何事情都心比天高的于适。 但侯雯元现在被湿淋淋的眼神扫得下腹发紧,他腾出按着喉管的那只手转去遮于适的眼睛,于适不满地闷哼两声,偏了头就要把占满口腔的东西吐出来。 侯雯元的手背贴他脸侧拍了两下,问:“会当飞机杯吗?” 睫毛扫过掌纹有点痒,于适的表情应该快要绷不住,侯雯元心情好得忍不住想笑,他将那根被吐到一半的性器又整根插回温热的腔内,于适的呼吸打在短硬的耻毛,半干的头发已经被梳顺,和十年前于植的样子更加相似,侯雯元没来由地像平白吃了哑巴亏。 如果换做十年前,他一定舍不得这样,最多只浅浅插到半入,还得揉着脸蛋哄着稍微多含一会儿,于植的舌头还不太会舔,裹着柱身小口小口吸,笨拙地像嘬棒棒糖,可现在的于适深谙此道,甚至会主动放松窄小的喉管供他顶到最深,被cao嘴cao得驾轻就熟,能忍着不发出干呕的声音,但贴着侯雯元手心的眼睛实在有点娇气,不知道是水珠还是眼泪混了一团。 侯雯元突然觉得有些扫兴,指腹随便抹了一把。于适的嘴又被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