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相思始觉海非深(rou渣、受夹腿、梦遗) (第4/5页)
观主易辟尘。听说他的弟子李青鱼不到二十岁就和玄都山原掌教郁蔼打了个平手,这临川学宫年轻一代弟子里却根本没有出众之人,想来汝焉克惠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又一人说:“你们懂什么?依我看,现在的天下第一是沈峤!听说那一日试剑大会上,他与狐鹿估对上,过了五十招而不落败;后面又上玄都山连毙郁蔼和桑景行两大高手,夺回掌教!当日琉璃宫都把他同雪庭禅师并列排在天下第五。如今天下五大高手已去其三,汝焉克惠和易辟尘都是日薄西山,垂垂老矣;沈掌教却正当盛年,即使现在武功跟他们不相上下,这天下第一的位置早晚是他的!” 众人听到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论证,又兼以沈峤风评颇好,都心悦诚服地鼓起掌来。 而他们话题中心的当事人此时正坐在楼上扶着额苦笑。这些人明明没有经历试剑大会和玄都山一战,却把一些不实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且不提自己在狐鹿估手下过了五招就被打到吐血倒地,郁蔼和桑景行也根本不是他杀的…倒是大隋与突厥的关系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实在令人忧心。 曾几何时,他是个坐在酒肆茶楼里,却听不懂天下局势的单纯道士。 可现在能听懂了,身边却没有想要与之交流的人了。 也许是白日在酒楼里听到的高谈阔论令他过于印象深刻。这一晚,沈峤做了一个梦。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的拔步床上,[8]四周围栏雕着精美的吉祥海云纹样,又挂上了大红纱罗。帐外红烛摇曳,映出了房中的陈设。他认出这是长安少师府,晏无师的卧房。 他们成亲了吗? 熟悉的那人伏在他身上,正从他的额头往下、沿着他的眼角、鼻梁、颧骨细细密密地吻过,一直亲到他的耳边。此时对方还埋在他身体里挺动,发出的呢喃也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阿峤…好阿峤,以后你就留在长安,再也不走了罢?” 二人的双手十指相扣,身上都未着寸缕,在大红的锦被下紧紧相贴,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一波一波地蔓延到他全身,沈峤感觉全身仿佛泡在温水了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喃喃地说,“我总归是要回玄都山的…” “嗯?…可是咱们刚在一起…一定要走吗?” 那人明明一把年纪,撒起娇来却一点也不忸怩。他不再前后挺动,而是改为磨着沈峤花xue里面的一处软rou,缓缓地打着转。 沈峤刚才被他插得本已快要到了,这会对方突然慢了下来,将他不上不下地吊着,只觉得下身热意烧灼,百爪挠心。他拼着脑海中尚存的一丝清明答道:“唔…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毕竟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晏无师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他抬起身,低头注视着沈峤双眼。 “…若是,你回去后,再见不到我呢?” 二人四目相对,沈峤一时怔住,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却说不出话来。 迟迟听不到对方的回答,那人满眼的期待热意逐渐冷了下来。但这失望之色只是转瞬即逝,晏无师的眼神又恢复了坚定,道:“我明白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沈峤在心里大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人开始快速地抽送,埋头在他颈间说,“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办到。” 沈峤眼前一片恍惚,下身被疯狂贯穿,覆在二人身上的锦被翻起滔天红浪。他内里一阵酸痒难耐,只觉得百骸皆酥。他紧紧搂住身上那人,二人抱在一起xiele出来。 只是转瞬间,那大红的婚房便化作铺天盖地的血海向他拍来,浪潮退去时,他一个人跪在半步峰顶上,怀里抱着一具全身浴血的冰冷尸体。 沈峤哭叫着从床上坐起。下身一片湿凉。 窗外泛起鱼肚白,西边的天空挂着一轮凸月,已逐渐接近圆满。 可是他的心里却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那里是他此生永不想触碰的、埋藏在心底最深的不甘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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