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卵 02 (第2/2页)

贺春铃的腮帮子说：“一起吃点牡蛎饼吗？我还没吃晚饭呢。”

    贺春铃捏住自己的嘴筒子，用呜呜声表示同意。

    她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公寓。

    佩尔霍宁轻快地说：“坐下吧。”她指了指沙发，等贺春铃坐下，才去厨房里，把还没彻底冷却的牡蛎饼拿出来。

    佩尔霍宁把牡蛎饼送进嘴里，咀嚼时鼓起腮帮子。和明明生有长吻却习惯细嚼慢咽的贺春铃不同，佩尔霍宁吃东西总是一口吞，把脸颊鼓得满满的，匆忙嚼几下就咽下去。

    “我刚刚试着自己取了一点，但太多了。”咽下去后，佩尔霍宁说。

    “你是怎么……呃，卵是怎么……”贺春铃手舞足蹈地比划。

    “这个是我的隐私诶。”

    “好吧，好吧，”贺春铃强迫自己吃牡蛎饼，就像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不是什么……不是动物的卵吧？”她摸了摸佩尔霍宁的额头，确实在发烫。

    佩尔霍宁用手势示意“等我嚼完这块”，之后说道：“唔，不算动物吧。”

    “不算是……”

    “你别管了，反正，正好你来了，帮我弄出来吧。”

    “小佩……太荒唐了。”

    “又没说是让你干别的，贺医生。”

    “不，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们的目光相接，贺春铃看着佩尔霍宁深蓝色的虹膜。

    “你不说，我当然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佩尔霍宁笑眯眯地说。

    贺春铃的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来，叹气道：“小佩，你明知道我被你吸引……如果你拒绝过我，就不要再……”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亲密接触，只是帮我治疗啊。”

    她们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贺春铃败下阵来。

    贺春铃靠过去，从侧面揽住佩尔霍宁，发现佩尔霍宁整个人都好热。还未被完全烘干的红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逃逸的水珠顺着脖颈流经锁骨，滑入浴袍的领子中消失不见。

    她扶着佩尔霍宁的肩膀，让对方躺下来。

    “呃……你等等。”贺春铃强迫自己表现得一切正常，起身去手提箱里找自己的法杖。她通常会放在随身口袋里，今天却没有。自从入职以来，她的法杖就换成了医院统一的钢笔款式，将笔身中间拧开，分离笔头和墨囊，后半部就是非常迷你的杖身，大约六公分长的细棍，缺点是无法使用不在执法列表上的大型术式。

    “拿那个干嘛？”身后传来佩尔霍宁的声音。

    “不是要取卵吗？”

    “还有专门取卵的术式吗？”

    “……不算专门的，呃，也算吧。”

    贺春铃听见自己的吞咽声。

    她下定决心，将那只钢笔收进口袋里，熟练地在佩尔霍宁的柜子里找到手套。

    佩尔霍宁并不喜欢她，只想和她zuoai。当初表白失败时，佩尔霍宁就邀请过她。“虽然我不能和你交往，但如果你想和我上床……”“不，我不要这样。”被她严辞拒绝了。

    此刻她溜回沙发上。佩尔霍宁已经躺了下来，曲着腿给她让出一块空间，浴袍敞开着，袒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

    她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我……”

    佩尔霍宁看出了她的纠结，咧嘴笑说：“只是清理我的生殖腔而已，医生。”

    “小佩，我不是妇科医生。”

    “我听说实习期是各个科室都要去的啊。”

    “是，没错。”贺春铃叹气说，“我……我只处理过一次类似的情况。”

    “没事，你也知道我比较命大。”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