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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3页)

    1.

    这日子没法过了。

    厄尔尼诺、粮食危机、新型病毒,都说七月流火,现在气候反常到妖异。刚四月下旬,电视节目就开始直播玻璃大楼反光点燃A4纸,柏油马路上煎熟生鸡蛋。但硬说没法过呢,他其实过得很好,保守估计好于99.99%的人。社畜在滚滚人潮、闷罐地铁、变形的街道上挂着一身臭汗奔波。资本却垒起清凉的琼楼玉宇。琉璃城一半山高水长,6A景区六里山半山腰上飞泉叠瀑,巨木成荫。大资本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划定的世界自然遗产里圈地,红线勾出凌驾平等上的伊甸。帝释天站在阳台前,看着落进屋檐驯服的绿色,每一口沁人心脾的负离子氧气都是金钱的味道。

    这味道,灼烧他气管。

    弗栗多把他丢在这快一个月了。“宝贝,你耐不得热,又吹不得空调,”他当时的声线那么妥帖,大提琴拉过喉咙似的,“去六里山别墅吧,我保证每周都去看你。”他说得低三下四,好像帝释天真有得选。帝释天能刁能蛮,发起火来把明代汝窑的瓷器都给砸得粉粉碎,弗栗多还乐得给他拍手叫好。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就像晴雯撕扇一样,属于弗栗多乐于“欣赏”的行为艺术。他这样的别墅太多,不论公母,每个别墅里都圈着个年轻鲜甜的美人。或温婉或泼辣的美人都觉得自己天选之子,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只是EMAB学位的大资本家会管理罢了——越早看透,越早超生,阿门。

    所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眷侣。

    “乌尔班!”帝释天半个身子探出阳台,带着不属于避暑胜地的火气喊他的园丁,“那丛芍药不许剪!”昨天还特意要芍药来插瓶的,乌尔班耸耸肩,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山里到底凉,胡乱睡着的帝释天夜里被冷醒,他闭着眼睛去扯被子,被人压着,扯不动。帝释天一激灵,突然想起零点过了,现在是4月21号。每年这一天弗栗多都打卡一样来cao他。“弗栗多?”老男人喝了酒,一只大手窸窸窣窣摸过来,咕咕哝哝像在呓语,“生日快乐……”今天不是我生日,说了多少年了。帝释天刚上大二就跟了他,现在硕士都读完了,他早就被熬得没了脾气,稍微蹬了老男人两脚催他去洗漱。弗栗多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压上来,他那么大只,一下就能把他压坏。月光照在地上像白霜,挂在皮肤上白花花地冷,帝释天勉力调整了下姿势,小腿都悬在床外面。弗栗多和以前一样,就喜欢背入,牙齿上来就叼他后颈,头发丝遮着的那块皮早就自暴自弃抖得筛糠一样。这人床上怪癖很多,背入咬脖子都显得正常。他还不许他出声,会用虎口摁住他嘴,或者指节直捅到喉咙里,搞得帝释天次次呼吸都艰难。

    这么多年下来,帝释天被开发得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一被咬后颈就湿,一被捅喉咙就硬。弗栗多另一只手顺着腰侧往下滑,滑过他窄窄的臀,直奔主题。帝释天只有过弗栗多一个床伴,老男人技术如何没得对比,更无从判断,但身体熟稔到这种程度,已经无所谓技巧。今天弗栗喝了酒,声音又哑又烫,“宝贝,你满24岁了……”帝释天双鱼座,3月初就满了,只是现在醉酒老狗要顺毛撸,他嘤咛了两声表示同意。气声明显取悦了弗栗多,他顺着帝释天的脊柱一路往下亲,嘴唇像一颗一颗数过圆润的珍珠,帝释天的腰背漂亮得不像话,侧腰的曲线凌厉又优雅。5年时间,催发小小的花骨朵成了人间真绝色。臀缝里已经湿了,他没怎么开拓就把青筋毕露的yinjing埋了进去。他的大jiba对帝释天来说是个灾难,他们刚开始做的时候,几乎次次见血。现在饶是帝释天能吃进去,依旧不轻松。他拽着床单往前耸,喉咙被堵着出不了声,只是一点呜咽洒出来。弗栗多一边摁住他肩膀往前抽插,一边破天荒抽出堵着他喉咙的手指。

    多年的委屈冲破了帝释天的声带,他战栗着叫了几声,想起弗栗多不喜欢,又咬着唇死命忍。弗栗多往身下的窄臀上抽了一巴掌,鲜红的五指印上雪白的臀,甬道里应声一阵抽搐收缩,吮得他要上天。“宝贝,喊我名字……”帝释天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弗栗多上半身扎在阴影里,看不到脸,踌躇间又挨了一下,没轻没重。

    “弗…栗多……”他颤巍巍开口,像暴雨打碎了湖面。弗栗多被这一声激得开了机关一样,当下猛烈地摆着腰cao他。帝释天认命地闭上眼睛,月亮不见了,月光也没有了,只剩暴雨无边无际,水滴箭头一样,一丝一丝贯穿他的身体。各种体液被弗栗多灌进来,又从千疮百孔的身体里逃出去,帝释天泪眼模糊,觉得自己像一个破掉的容器。

    后来弗栗多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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