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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3页)

起来,把这几天坚壁清野的立场抖得粉粉碎。

    “宝贝我们不冷战了好不好?”弗栗多声音天边一样,那么冷静,手指又挤进来一根。

    “唔……”他被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充血、难耐,他难受得要哭了。

    “原谅我好不好?”弗栗多勾勾手指,像在拉斯维加斯打牌似的,啪!运筹帷幄;啪!稳cao胜券。

    “嗯……”帝释天眼泪流下来,太难受了,“不吵了,给我!”

    “什么?”第三根手指放进来,老男人虚情假意地俯下身。

    “你他妈的给我!”帝释天哭出声,拳头在压上来的肩膀上一通乱锤。

    “你看,我们还是能好好相处的……”天边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之前那么莽撞,很绵长,但很深入——像是在慢慢发现他,也慢慢让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正面的缘故,心脏离得更近了,心跳和气息纠缠在一起,好像爱和恨都比平时要响亮一点。帝释天闭上眼,他感觉到新奇的冲撞,感觉到堪称讨好的吻,有些瞬间,也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相爱的错觉。

    瞧见帝释天又被日理万机的弗栗多圈在怀里岁月静好地吃蛋糕的时候,六里山别墅的阿姨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宅子虽说是弗栗多的,实际主人算是帝释天。小公子礼貌善良,为人平和,不拿腔拿调,深受一众母性大发的阿姨们喜欢。帝释天每次和和弗栗多翻天覆地干仗的时候,她们都暗自祈祷可千万别闹掰。否则这样的别墅,这样的院子,这样的好景致不都要便宜了外头那些妖精?看他们一个个妖妖俏俏,心术不正,成个什么样子!帝释天不知道一众阿姨们层次丰富的心理活动,吃完蛋糕颐指气使地要弗栗多给他拿纸巾,拿湿纸巾;拿水,拿柠檬水,拿加了冰的柠檬水。弗栗多被指使着上上下下忙活,今天绝对突破一万步。柠檬和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剔透得像水晶。老男人俯身委屈巴巴给他看食指上的伤口,刚才切柠檬不小心划到的。阳光穿过弗栗多的肩膀,把他的笑脸映在杯子里,揉碎了,荡出来,洒在帝释天左手的戒指上,金灿灿地闪。

    或许这样也不错。

    帝释天喝着水,清凉,但微微有点涩。

    那枚不清不楚的戒指在帝释天指头上生了根,弗栗多放心,转身又投入经济建设的滚滚红尘。闲处时光易过,眨眼就到了端午。现在端午早就不复“汨罗无处吊英灵”的悲壮,网络电视上吵的都是粽子的甜咸之争。帝释天觉得无聊,有什么好争的,明明除了能蘸白糖裹蜂蜜的粽子,其他都是异端!看他推自行车出门,管家阿迦忙撵了出来,绞着手闹心:“帝释天先生,您要出去吗?弗栗多先生说他晚饭左右回来,他还请了客人……”弗栗多不在这儿一周多了,看来也是刻意要赶回来过节。他虽是金丝雀,但笼子也没上锁,说到底,谁也不能限制另一个公民人身自由啊。卢梭说了,“人是生而自由的”!

    “知道了,”帝释天没想让阿迦为难,脚一蹬,翻身上车,“晚饭不用等我。”阿迦愁眉苦脸地看着帝释天的背影,安慰自己,至少小少爷今天还是会回来的。

    客人阿修罗正在来的路上,他吸取上次迷路的教训,下了班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上山路骑着累,但好在景致不错,遮天蔽日的树冠哥特拱券一样往天冲,深深浅浅的绿色就是镶嵌的玻璃花窗,地上的光斑随风闪烁。他想起那天披了一身光斑的帝释天,越刻意不去琢磨就越忍不住琢磨。他觉得帝释天绫波丽似的,漠然世外,伤痕累累,还像绫波那样满身谜团,第一次见面就因某些不明原因,比如初号机试验启动失败受伤。谁承想第二面他又变成了明日香,站在不讲道理的艳阳下,伶牙俐齿骂得他心服口服。作为资深二次元,他不免心旌荡漾地代入了几秒真嗣,为帝释天一己之力终结了丽党香党之争而暗爽。

    世上之事多得是无巧不成书,阿修罗先注意到横在小路中间的漂亮山地车,然后才看到路边枯水的暗渠里,绿油油野草丛中闪亮亮的金色发顶。

    “帝释天!”他跳下车,几步跑过去,“你摔了吗?”

    “安静!”帝释天抬头,瞪起眼睛嘘他。阿修罗走近了,原来一只黑色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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