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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存心膈应你 (第3/3页)
成拳。 察觉到林煜手臂肌rou的僵硬,任池洵睁开眼睛,他搂紧林煜的胳膊,十分护短地对晏生说:“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要论校友,遍地都是。” 晏生连忙有眼色的把嘴闭上。 他们到伦敦之后,车停在特拉法加广场,如晏生所料,清晨的浓雾被阳光驱散了,特拉法加广场的白鸽在阳光下自由飞翔。 他们三个在广场里喂鸽子。 任池洵手上站了好几个鸽子,聚在一块吃他手里的饲料,鸟喙啄在手心的感觉痒痒的,见它们吃得那么欢乐,他也有点儿饿了,早上起床到现在都没吃饭。 晏生拿出相机,正准备给林煜拍张照片,谁知,任池洵竟然一把将林煜拉走了,那护食的样子让晏生有些无语,这孩子的提防心太强了。 路边有一家卖龙虾卷的店铺,热气腾腾的小摊铺前站了几个人,任池洵牵着林煜挤进去,林煜对这个没胃口,所以俩人就买了一个。 拿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龙虾卷,任池洵还没吃上一口呢,身边突然响起一声狗叫,他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被绳子牵着的泰迪,它的主人正在跟朋友谈话。 小泰迪一边冲任池洵低叫,一边提溜着眼睛看他手里的龙虾卷,舌头还不时舔舔嘴。 原来是嘴馋啊。 任池洵看了看手中香喷喷的龙虾卷,又看了看龇牙咧嘴的小泰迪,他不甘示弱的冲小泰迪呲了一声,瞳中金光闪闪,森利的犬牙把小泰迪吓得躲回他主人身边了。 “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林煜站在他身边低声提醒,他接过小摊老板递来的三明治,顺手递了几张钞票。 任池洵嘟囔着粉润的嘴唇,愤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龙虾卷。 林煜把三明治递给晏生,“拿着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晏生连客气的话都没说,就把三明治接了过来。 任池洵十分不爽的看着晏生。 落地窗外的视野极佳,能将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百态尽收眼底,徐泠洋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阳光将他的影子在地面拉长,微垂着睫毛注视着楼下的广场,咖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位穿着正装的小秘书推门进来,柔声问道:“徐董,您订婚典礼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要不要试试看合不合适?” “都是按照身量裁剪,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徐泠洋冷声道。 “好的。”小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再次剩下徐泠洋一个人,简约的铁艺装修风格将他的背影衬得格外孤独,他不错眼地盯着楼下广场里的男人,他身姿挺拔,气质淡泊,与喧闹格格不入,与世俗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无论面对什么,林煜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那笑没有温度。 他身边的任池洵不知又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拽着林煜往前走,林煜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这极其少见的笑发自肺腑,似静水流淌进心底,令人通体舒畅。 徐泠洋悲伤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咖啡杯砸在大理石地砖上,化成一地碎片,他将手搭在玻璃窗上,泛着粉意的指尖能触及阳光的温度,却无法触摸到心上人的体温。 一滴眼泪从发丝下滑过脸颊,顺着平滑的下颚线坠落在地。 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才发自林煜的本心。 徐泠洋心底泛出密密麻麻如针刺般的痛苦,他扬起头泛红的眼角看着蔚蓝的天空。 离开他之后,独自待在英国的三年,林煜每天都这么快乐吗? 搭在玻璃上的手倏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悲伤一扫而空,徐泠洋眯起眼睛,眼中浮出一抹狠厉。 凭什么那几年只有他痛苦,凭什么?! 林煜陪着任池洵在伦敦玩了一天,直到半夜才回到谢菲尔德。 第二天,停在酒店外的专车开始陆陆续续送宾客去查茨沃斯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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