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贝达的屁股_(约佣/哭佣)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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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佣/哭佣)01 (第1/3页)

    *看着表格选填的,泥得很严重

    杀掉孩子的mama——创造你的神又收回了赐予你的生命(????):

    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他的画像挂在大厅,一幅苍白的侧影,他在微笑,他在注视,胆小的仆人说道,老爷会看着府邸的每一个角落。湛蓝的眼珠与我相差无几,在我出生时,女仆甚至惊叹道,“这简直是个缩小版的老爷!”

    我和母亲并无相似之处,她把瘦削的躯干束进黑色丧裙中,每日燃着烛台在走廊里穿梭,她有时会换上男子的便装,直至深夜才打开府邸的大门。我的母亲是男人,他从不穿束腰,只会把棕发盘在脑后,也不戴珠宝。黑纱后的一双翠眼宛若乌云中的青鸟,扑闪着冷冰冰的翅膀,我知道,他在审视着我,这审视把我刺痛。他把我抱到腿上,冷冰冰的手套抚过我的臂膀,我差点错认为他是具比我父亲还要冰冷的尸体。

    “路易斯。”他轻声呼唤我的姓名。

    “mama。”我扯了扯他胸前的缎带。

    他笑了。没有应我。烛火映照着他半边面颊,我们正在父亲的画像之下。

    我几乎睁大了双眼,父亲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竟呈现出人肤的质感,哪怕他苍白得似骷髅。烛火仿佛在那只往下斜的眼珠里摇曳。他在笑,弯起的眼睛似乎在嘲讽我的愚昧。

    “你父亲和你很像,”母亲说道,他抱着我,拿着烛台走到画像之下,“几乎啊……一模一样。”

    我抓紧了母亲的衣服,想要握住我们之间仅有的一点联系,母亲的步履如幽灵,他说父亲的头发亮若圣洁的银器,是每个月夜下飞舞的窗纱,父亲快回来了。我疯狂地摇头,对这一存在表示否定,我没有父亲,父亲不过是在长廊里徘徊的幽魂。我对父亲之理解有如人们对自身丑恶之了解。他的头发是幽灵的足影,白而纤长,在我母亲的身旁徘徊不去。

    我必须杀死我的父亲。他不会回来的,对吗?萨贝达。

    在我十四岁时,我对摄影机起了兴趣。我在这方面展现出极大的天赋,几乎不需要任何理论指导,很快便能上手熟练。既然摄影机能够封存事物,那也能杀死一个灵魂。

    母亲对此似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在我摆弄摄影机的那刻,镜头对准了他,黑纱下的面孔掠过转瞬而逝的惊恐,他举起桌上的茶壶,朝父亲的画像掷去,茶壶在父亲的肖像下炸开。他瞪了我一眼,转头回了房间。

    后来母亲把父亲房间的钥匙交予我,说那里有不少书籍和器材。

    “以后你就在父亲的房间里睡了。”他说。

    “我想待在我的房间。”我回答。

    “那是你父亲兄弟的房间。”他说。

    “那是谁?”我从未听过母亲提起那么一个人。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你父亲的弟弟,你的叔叔。”母亲说道。

    “他在哪?”一个悚然的想法从我脑内蹦出,也许这个府邸里有两个幽灵。

    “他?”母亲诡异一笑,他抚上自己的小腹,“你的弟弟,被我流掉了。”

    “我确实与您说过我想要个兄弟。”我说道。

    “他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母亲说道。

    我说我不明白。母亲说,他是因为生不出弟弟才被父亲锁在这里。

    “你想见爸爸吗?”他问。

    我说想。只有见到爸爸,我才能把他杀死。

    黑纱上的纹路宛若那张面孔的碎片,他看着我,欣喜里又带着几分哀怜。那几分怜悯宛如太阳光下的浮冰,很快在他眼底消去。

    是的,他不会一直是我的母亲。既然他是我父亲留下的遗产,那我理应有继承权。

    他注视着父亲的肖像,浸没了烛光的双眼看得我有些发毛,使我想起树脂里青亮的甲虫。“你是德拉索恩斯,”他对我说,“永远都是。”

    我站在他身边,想道,父亲平时也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吗?烛光下男人的侧像有如实体,在我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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