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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习惯这样抬起头来被人观赏脸,所以闭上了眼睛。 一杯酒直接浇在他脸上,还好不是jingye和尿。他失神地望着那个包了他一个月的公子,他仍然是笑嘻嘻的,炫耀道他什么都会干的。前两日我说要给他赎身,这贱货真信了,原先爱答不理的,最近早上还知道主动骑在我身上喊我起床。 一根针好像又扎进了他的心里,谢语冰木木地像个玩偶一样任他们摆弄着。 其中有人说这母狗的肚子真是碍眼,打将流了算了。他才剧烈地挣扎起来,被人用力扇了几个耳光,那人本是无心,见他出了烈性子才兴奋起来,当着大堂所有客人的面掀开他的衣服用拳头、用鞭子狠狠虐待那个白软的小腹,看他被抽得蜷成一团。 谢语冰看着众人眼里的嫌恶,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痛意不断从下体传来,他虚弱到了极点。他想,就是被自己的横刀腰斩死了也比这样好。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落过泪了,但是他以后还有流泪的机会吗,他马上就要死了。 死之前,他突然很想杀人,用刀割断他们这里每一个人的脖子,尽管他已经是一把被折断的刀了,比樵夫的柴刀还不如。 忽然一片蹄声打碎了这妓馆里不少人的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碎声,一骑红尘滚滚而来,雪白的骏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一个人走进门,他周身围了绒白的狐狸毛,戎衣紫锻,别无装点,却自有一种华贵的神采。他的一众侍从均低着头恭顺地跟在他身后,若是有人细心就能看出来那侍从每一个都一身的杀气。那贵公子静静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明艳逼人的脸,笑吟吟地望着众人。 众人皆叹,像这般容貌气质的公子,不知是多少闺阁中的小姐的梦中情郎,怎么会来这等妓馆呢。 老鸨使着眼色领了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已经迎上去接待他:“这位公子快坐下歇息,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 “无妨,普通的茶水就好,家里有个不成器的东西走丢了,我一心急着找他才到了这地界。” 老鸨一时落了脸,只是眨眼间又立刻换上一副殷勤的神色,贵公子沉吟了一下,“给我的侍从们上这里最好的酒,倒是辛苦他们陪我任性一趟了。” 贵公子盯着那堂里刚刚被推在地上虐打的那个人,那人下身渗出鲜红的血来,他盯着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在这当儿,他的侍从却将小小的薰香炉放在桌上,又拿了帕子将桌椅细细擦了一遍,才请公子上座。 但是他只是盯了一眼那个椅子,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儿最便宜的娼妓是多少一夜?” 老鸨满腹疑惑,这公子的架势岂是点下等妓子的样子,不过还是顺从地回答他,五十钱,是个双儿,前后都能用。不过他刚刚被客人伤了。 “那最贵的呢?” “现在兴的月娘、棉儿几个水嫩身段好会伺候人的一夜十两。” 没有人注意谢语冰的呻吟,妓馆里死一两个人不是稀奇事,何况他没有名牒,买进他的时候就是个黑户,用席子一卷扔到野外,无人管的。 贵公子手里轻轻转着自己袖子里的薰香壳,他忽然抬起头,将四周都扫视了一遍,徐徐走到那滩血面前,也不管那袍子被尘灰和血染了。他挑挑眉毛,指着那个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朗声喊道:“老板,我要他。” 堂中的氛围一时间凝固了,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老鸨陪着笑,这人还正在陪那几位爷呢,他犯了规矩惹了不快,何况这等下贱的娼只怕伺候不了公子,言外之意是让他换一个。 “这倒是。一看他就笨的出奇,但是他的血把我的衣服染脏了,我要他赔。”贵公子直接将那个薰香壳扔在地上,用靴子轻轻挑了他的脸起来。 那张脸上都是血迹斑斑的,还有刚在地上被打出的淤青,但是他皮肤极白,衣袍几乎都被那群人撕开了,露出来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泥圈里打了滚的小羊,“真脏。” 还请公子也看在我们小店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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