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金门(1v1 高H)_原来是佳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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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佳人 (第1/2页)

    

原来是佳人



    翌日晨曦微露,火车到达泽都。

    太冷了,时妩身穿貂皮大衣,头戴钟型呢帽,脚踩麂皮小靴,围着大围巾,戴着皮手套,还是冷。沈聿把自己的大衣给她披在身上,自己穿着羊皮里子的军装站在晨风里,时妩问他冷不冷,他微笑着说不冷。

    站台上立着许许多多的兵,个个脸冻得红扑扑的,像严寒里冒出来的一朵一朵的冬柏花,被采到站台上来接受点阅。

    他们的汽车等在站台外,因为沈芝扬的习惯,在兵士面前一定要展示自己亲兵的一面,遂从不让汽车在站台上候着,每每下了专列,还要向外步行一段距离。

    站在风地里,一张嘴就是满口风。沈聿牵着她的手,用围巾给她把脸包住,只露着两只眼睛看他。而他一直在微笑,也亏他不觉得脸僵。

    这天气冷的,连口中喷出的热气都能冻成冰渣子。

    他小时候长在这种地方吗?大片大片干晴冷冽的空气,难怪大多数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淡漠。晴明出棱角,又难怪他的轮廓长得那样分明。

    她被裹得像个庞然大物,再看看他,神姿高彻,步履清健,如琼树瑶林。时妩一度怀疑他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明明带来的箱子里还有大衣。

    但是他似乎从不觉得自己怎么流风余韵,也从不自比潘岳卫玠,果真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军官,一个蕴藉其内的贵族。

    仍旧由他的副官开车,她像一头小熊倚着一颗树,那棵树伸出大手搂住她,一路上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她忙着向窗外看,旁边早市上有许多小贩在卖早餐,热气腾腾的各类糕点放在蒸笼里,时妩隔着车窗都仿佛能闻得见香味。许多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捧着碗喝豆浆,吃rou馅包子,她看得津津有味儿,若不是吃过了早餐,她也真想下去参与参与。

    沈聿观察着她,时不时在她耳边问一句,“要这个么。”“我去给你买那个好不好。”

    她的手上最后多了两串糖葫芦。

    时妩吃得糖都粘在了围巾上。沈聿不吃酸,但是也硬被她塞进嘴里一个。

    他的眉毛被酸到微微蹙起,时妩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表情,不觉笑到捧腹。

    他终于把糖葫芦咽下去,被酸到半晌说不出话。

    时妩凑到沈聿耳边,用糖葫芦味的酸酸甜甜的口气说:“长官,你现在知道被塞满,是什么感觉了。”

    沈聿掌住她的后脑,唇靠近她的,语气意味深长:“宝贝,长本事了——”

    时妩抿起唇,笑笑的,盯着他的唇看。他最后在她腮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汽车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大帅府。

    说是府,不若说是一所小型的宫殿。

    贝阙珠宫,碧瓦朱甍,连花园等散步休闲处皆不比“大观园”差去哪里。

    若说这样一所府邸,后院里头应该是佩玉鸣鸾,燕舞莺啼才是,谁知越往里走,里面竟越是冷清。

    一座兵卫森严的宫殿,和她想象中热闹的情境十分不同。

    沈芝扬虽已逾花甲,但是奕奕神采不减当年,后院怎会连一个主家的夫人都没有?更别提妾室。凡她看到的女人,无不是在府中做了几十年事的老妈子,慈祥的皱纹和这房屋上的波浪瓦砾一样的深。

    时妩不免疑惑。

    她知道沈聿是独子,母亲早逝,却不知他不但没有兄弟,连姐妹亦没有。他很少对她提起家中之事,以为他不愿提,才知道他是没什么家人能够提起。

    “我有过两个jiejie,皆是早夭。”沈聿解释说,“老帅这辈子只娶过我母亲一个女人。”

    “唔……”

    时妩纳罕极了,且不说沈聿在爱情中的专一已算很令她惊讶的了,现在听到老帅亦是如此,她更是觉得像在听什么神话。

    “那么你是谁带大的?”

    “奶妈。想知道细节,晚上再说给你听。”沈聿扶着她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来,自己蹲在她面前,一条腿跪下去,微弓着身子才勉强和她平视,“老帅命人猎了一头鹿回来,我想我们中午可以烤鹿rou,涮火锅,一起喝一杯。”

    “嗯。”时妩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个…晚上我们别住同一间房罢。”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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