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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地移开了眼。“两个时辰。”

“也够了!“韩芷估摸了一下路程，朝着宋凌峰露出了一个笑，“你可否带我去一个地方？”

宋凌峰自认怜香惜玉，更何况韩芷算是他始终没有到手的白月光，自然不会拒绝韩芷的要求，驾驭着飞剑带着韩芷去了某个小国。

这个小国有着最为出名的戏班子，其中的青衣听说生得无比俊俏。

韩安知道韩芷喜好美色的习惯，纵然知道那个青衣根本比不上他自己的容色，却是小心眼地不肯带韩芷前来。

宋凌峰不耐烦听这些‘咿咿呀呀’的戏曲，给韩芷罩上了一个幕篱，抱着剑冷着脸守在了韩芷周围。

韩芷坐在戏台下，发现四周围着的观众大多都是女子。

韩芷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以为这些女子可能都是冲着这青衣的美名来的，一心认真地听着这台上的戏曲。

其实青衣并不算很俊俏，她也没那么想来看，她只是喜欢逗着年少老成的韩安露出羞恼的模样。

现在想来，韩安会年少老成，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她。

听着听着韩芷便分了神，周围的女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一个女子觑见韩芷落了单，自来熟地凑近韩芷耳畔，“你也是冲着那个俊俏仙君来的吧？”

“俊俏仙君？”

“原来你不知道呀？这段时间一直有一个俊俏的仙君来戏班子学唱戏，说是他的娘子喜欢这班子的曲子，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嫁给这般出众的夫郎——”

韩芷的喉咙有些干哑，心中猛然间意识到了某种可能。

“那个仙君长什么模样？”

“仙君长得可俊俏了！丰神俊朗，肩宽腿长，眉心一颗红痣……”

女子本想要竭尽所能地夸奖那个俊俏的仙君，冷不防吹来了一阵风吹开了韩芷幕篱的一角，她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悉数堵在了嗓子眼……

妈耶！仙女落泪了！

也只有这样容色的仙女才能配得上那般俊俏的仙君了吧？

*

很快韩芷献祭的时辰就到了。

宋凌峰给韩芷服下了一颗丸子，韩芷只觉得身体有些难受，脑袋里像是鼓胀地生了什么东西。

宋凌峰在一个悬崖下生起了大火，火中放着一个青铜大鼎，韩芷从悬崖上跳进鼎中，便也意味着献祭完成。

“你要记住，韩安狼子野心，困你自由，杀戮成性，你定要祈求上苍降下天罚，让韩安九雷轰顶，不得好死！”宋凌峰在悬崖旁撕心裂肺地呼喊。

韩芷一步步踏上悬崖，悬崖风大，她又披上了之前那身喜服，远远望去，就像是悬崖上一只振翅的蝶。

“我愿韩安喜乐安康；”

“我愿韩安万事顺遂；”

“我愿韩安夙愿得偿！”

安安，对不起！

韩芷纵身一跃……

天空有亮光穿透下来，意味着她的祝祷已经上达了这个世界的天听，伴随着耳畔传来的冶心熟悉的声线，韩芷的魂魄逐渐从身体里飘散了出去。

意识的最后刹那，韩芷似乎又一次看到了韩安。

韩安浑身染血，绝望地扑到悬崖之上，满眼癫狂，声声泣血。

“jiejie……”

韩芷不忍再看，胸腔有些闷滞，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