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落得几瓣秋_分卷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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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2 (第2/2页)

许多兵将来,哪一个也比末将当得起重任。大人抬爱,末将愧不敢受。这便告辞了。”便要起身。谢秋重也不阻拦,只淡淡道:“贤侄可知,以你父亲同苏虹十几年的交好,为何仍会做下狠心绝情的事来?”

谢百同听了这话,反倒坐下了,淡然道:“我自然知道的。末将见过那封信,原话虽记不分明,大致意思还是记得的。大人那时言道,但有苏虹在,陛下必不肯容谢家一人;苏虹不死,便死谢氏满门。拜大人此信所赐,家父如今几近生不如死,末将再愚昧无知,一般的错却是决不肯再犯的。况且如今的情势,陛下也未必想要我父子的性命。”

谢秋重爽然一笑,道:“既然贤侄话赶话的说到这里,老夫也不妨把话说开。贤侄不肯助我,半是不愿冒此弑君谋逆的奇险;半是对那苏家的遗子存了回护之心,担忧老夫作践于他,赶尽杀绝。老夫说得可对?”谢百同也不掩饰,径自点了点头。谢秋重微微眯起眼来,道:“你可知道,如今之势,陛下厌恨老夫已久那是不用说了,对贤侄父子,也不如从前一般倚赖;你我若倒了,那苏清雪也一样没好下场。”

谢百同道:“如今秋庭内乱,占了上风的小皇子素来好和不好战,大人的前半句话末将信服,但纵是末将有甚冷遇,却是国家之福。说苏侯爷没好下场,却是无理之言。”谢秋重淡淡道:“贤侄觉着陛下对苏清雪宠极爱极,却又为什么将他一人抛在竞州三年?”谢百同想也不想的答道:“他身为人子,回乡为双亲守孝自是该当。当日遣送之事,不是大人亲自经办的么?”谢秋重淡淡一笑,道:“我同陛下之间,从来好比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他但凡说一句留下,我又何苦为了这种小事同他过不去。说到孝道,自古便有先例,为防煞气冲撞天子,帝王身边之人只可戴孝三月,那又何必回乡三年。”谢百同微有迟疑,道:“既然如此,陛下又为何召他回来。”

谢秋重哈哈大笑,道:“贤侄果然不懂这帝王心术的玄虚!贤侄可记得陛下在战事最烈之时废了太子妃,这一步棋得罪了魏源,却卖了苏虹一个大大的人情——却没想到苏虹死在了鸡鹿塞!他押错了宝,自然痛悔不已,便将苏清雪远远的撵了开去,免得见了便想起此事烦心。如今要苏清雪回来,也一样为了‘权位’二字。陛下早想除了老夫,老夫手中抓着钱粮吏选,兵权却只有一小半,他自不顾忌我,却不能不顾忌贤侄父子,贤侄父子又不能不顾念着苏虹的儿子。你日后可去问问陛下,他哪里认得‘苏清雪’三字是怎样写的,他只看得见‘苏大将军’罢了!贤侄若不信,便擦亮了眼睛袖手旁观,日后那苏清雪若得了个流徙岭南更轻的处置,贤侄只管抓破了我这张老脸去——只怕贤侄那时也是不得自由了。”

谢百同听他所言,似是满篇道理,又似是荒谬绝伦,一时不觉心乱。谢秋重毫不知味的饮了口冷茶,微笑续道:“况且南轩无德无才,只是靠着坑害了老夫的亲妹与辕儿才得继承大位,此事贤侄也该听说了些。如今只有将玦儿扶上皇位才是正统,贤侄是大将之材,秉了天地秋肃正气,难道不该为天下黎民百姓一申正义、免受乱主戕害?”

谢百同听他字字句句侃侃而谈,于国于君于亲于友于己,竟是只有答允的道理,没有推脱的借口。他思量半晌,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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