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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考了百次,也没博得半点功名。 老头老眼昏花,只记了一个沈姓,又见沈知意提笔写字颤不成形,以为他就是一普通宫侍。 “喝茶烫到了嘴?”老头打着灯瞧了,也没写方,颤巍巍找了半晌,给他取了些清凉败火的药草,让他泡水喝。 沈知意无声一叹,写道:“傅吹愁可在?” 那老头子十分看不上不踏实的傅吹愁,摆手道:“你找他也没用,他从不开方。” “他人什么时候值夜?” “傅家人心高气傲,怎肯来值夜。”那老头说道,“且傅邈大人刚得了个女儿,府中有喜,傅吹愁那小子,回去庆喜去了。” 沈知意听罢,默默收回了手,卷起药包,谢过侍卫,回到了住处。 离天亮也不差多久了。 沈知意口中烧得难受,又没吃什么正经食物,郁郁坐在床板上发了会儿呆,无奈一笑。 到头来,能求的只有她。 他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也不是她的错。归根到底,是他欠的人太多,正如那日的宫人所说,皇宫里他得罪过的,不止一个。 上到皇帝,下到宫侍,他谁没得罪过? 自作孽罢了。 沈知意疼得难受,又无水可泡药草,只得将干药草塞到口中含着。 苦涩味儿弥漫开来。 沈知意闭上眼睛,抱着麸枕沉沉睡了过去。 天未亮,就敲了上工钟。 沈知意起身拢起头发,一开门,见外面白雪皑皑,鹅毛大的雪花悠悠飘落。 他裹紧夹袄,踏进雪地里,快步走到杂厨,鞋袜已经湿了个透。 沈知意解下牌子,挂在了门口的记名板上,挽起袖子洗刷七尺长的泥台。 天再亮些,厨子就来了。 有别宫的宫人推着车停靠在门口,叫道:“搭把手。” 沈知意跑出去,跟人一起将几桶污水搬运上车。 又有板车缓缓过来。 “今日派发各宫后,剩的还有鱼rou,能加餐。” 厨子笑着接过最后那盆鱼,拿竹勺一捞,刮去鳞,炖了汤。 “今午有鱼!”厨子声音洪亮。 打下手的宫人们高高兴兴,干劲比昨日高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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