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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吗？”

“应该不能，”韩律轻笑，揉着她胸前绵软，低头凑过去吮吻，“不过也不需要。”

等到他们磨磨蹭蹭吃完早饭，已经快要到午饭时间。

韩星棠终于穿好了完整的新衣服被带出门，最近情况特殊，冉冉也早就发了消息过来，让她不用担心店里的事情。

韩律带她去的是烈士陵园。

墓碑上，男人穿着军服敬礼的照片依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次过来是中秋夜，晚上光线不好，没看太清楚，现在再看，韩星棠才注意到，墓碑上男人的照片，跟韩野不仅仅是像了七八分，而是完全一样，除了穿着军服和常服的区别，没有其他任何不同，现在他们就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我叫韩律，是墓碑上的这个人”韩律开口，看着韩星棠眼里的不解，笑了声，“不怕我？”

这姑娘不仅没退开，甚至还大着胆子更靠近他几分，然后主动靠上来抱住了他：“昨晚我一直觉得你不对劲，性情变了很多。”

“因为我不是韩野。”韩律解释道，“或许，这在神经科医生眼里，叫做双重人格，但是星棠，我是我，韩野是韩野，我们不一样。”

“可对我来说，你们是同一个人，”韩星棠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变化，却没办法将他当做两个人，无论是在CDI的高级爆破工程师韩野，还是穿着迷彩的英俊军人韩律，他们对她来说，都是她的男人，仅此而已。

“我们共享同一具身体不假，”韩律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但是我们的精神现在是分离的，傻姑娘，这是我昨晚没要你的原因，我怕你不知道你是跟了谁。”

“只是你，韩野，或者韩律，都是你。”韩星棠有点着急，抱着韩律不愿意放开，她了解过双重人格的东西，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这种情况，而且这情况还是发生在她最爱的男人身上。

韩律笑着掰开她的胳膊，然后退后一步：“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最后一次缉毒任务收尾时，作为卧底的韩律，跟他所在的特种部队遭遇犯罪分子的拼死抵抗和漏网之鱼的埋伏，队伍里有人伤重牺牲，那个人不是韩律，却是替韩律挡了一枪。

替他死的队友刚刚经历重重考验进入特种部队就加入了卧底工作，那个从农村来的憨厚小伙儿有个相恋五年的女朋友，两个人约定了年底就结婚，队友之前还跟他说好，如果年底之前卧底工作能顺利结束，就请他去喝喜酒。

但是那杯喜酒被永远搁置了。

韩律自责，悔恨，冲动之下甚至险些违抗命令将犯罪分子当场狙杀。

可是不管怎么样，队友都没办法回来了，长期的卧底工作加上队友牺牲的打击，使得韩律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任务结束之后，他被判定不适合继续从事特种部队的工作，直接转业。

说来可笑，他居然是带着一等功勋章转业的，但是那枚曾经梦寐以求的勋章在后来的每一天里都像是邪恶的诅咒，提醒着他战友牺牲的事实。

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韩律的状态越来越差。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潜意识里希望牺牲的那个人是自己，所以才会有了第二人格的出现，韩野这个名字，甚至都是他自己起的。

所以韩野以为他死了，所以韩野才会立了这个墓碑。

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