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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醒了十二分。

“想什么了你说一声好不好？”谷其扬拉起自己的小猫咪，嘴上言语带着嗔怪，眼中含着的笑却是对自己品味的无限赞美——喵喵这一身浅灰色的睡袍是他昨日夜间偷偷溜进来换上的，如今映着光亮一看，还真是不错。这要是打出去登在广告上，又有多少少女得春心荡漾叫唤好一阵子？看来把小猫咪打扮打扮带出门，是个不错的选择。谷其扬只用了三秒钟便拿定了主意，直接上手。

可怜的喵喵就这么被谷其扬从温暖的大床上拽了起来，推到卫生间，被迫含着凉飕飕的东西任人折腾。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发誓自己前若干年的生命中没有尝到比这个更难吃的东西！他皱着眉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巨大的异味让他无比恶心，抑制不住干呕起来。

听到动静回头的谷其扬哭笑不得，自己转身拿只杯子的功夫，喵喵怎么就把牙膏和嘴巴里的泡沫都咽下去了？“好吃吗？”他一面拍着喵喵的后背一面问，却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回应。

喵喵将刚从自己脸颊上揩下的泡沫一股脑拍到了谷其扬头上，嘟着嘴叫唤了两声。可也只有这叫唤两声的力气了，喵喵还没来得及鼓起眼发飙，便又被一阵恶心扯得痉挛。

谷其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这个造型也还不错，权且当省了啫喱发胶。不过这小猫咪的反应，也太不寻常了吧。“不是所有放进嘴巴里的东西都能吃，懂么？”说着，他扼住喵喵下颚，给这只小猫咪漱口。

喵喵梗着脖子僵持在那里，无论谷其扬如何劝说就是不配合，打定决心这么耗着。

“如果你不张嘴，刚刚咽下去的东西，就会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直到最后把你撑得圆圆的。有人在后面踢，你就可以在前面滚。”谷其扬凑在喵喵耳畔描述着，不甘寂寞的小舌头居然还伸出来舔了舔喵喵的耳垂。等他占够了喵喵的便宜，竟又开口说道：“要是你不听话，我就拿根针朝你脑袋上一扎，小猫咪漏气了，就会啾的一声飞出去。”

虽然没有明白谷其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头皮发麻。可喵喵毕竟是来自阴界的妖灵，源于血统的尊贵让他没有率先妥协的习惯。他咬着牙，身子朝角落缩了缩，想逃离谷其扬邪恶的目光。

“阿蒙，买两只气球，越大越好！”谷其扬突然放开手，朝着门外吼了一声。既然凑近喵喵，比划着说：“没见过不要紧，我马上就让你看看不听话的后果。”他强压着笑出声的冲动，看着喵喵在墙角默默缩成一团，那恐惧的小眼神简直让他觉得自己是安徒生再世。以后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这么养才可爱。

“啊——”喵喵纠结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开了口。前方谷其扬的阴影，四周冰冷的墙壁，一切都让他觉得不顺心。可心塞又能如何？没有灵气支撑的猫妖，说起来是妖灵，其实只不过比外边行走的世人多了一种幻象。至于法力无边定人生死，早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往了。

“来，转过来。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帅了？”谷其扬掰过喵喵的脸，指着镜子问道。

除了眼中的异色，是无可改变的烙印，连眉宇间带着的妖媚，都是属于那个人的。喵喵伸手，指尖触及冰冷的镜面，轻轻抚过，像对待爱人一般，怀着珍爱之意。他从未有如此打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