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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珠丸恒次有些茫然。

他没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会暗堕是因为大典太光世和宗三左文字，可现实告诉他并非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会暗堕呢？

他也不知道啊！！

三日月宗近看出了数珠丸恒次的茫然，他心中微叹，索性去问身边的审神者。

“丹吉大人，您能看出什么吗？”

沢田丹吉笑了笑，他沉吟了一下，问数珠丸恒次：“你恨你的审神者吗？”

数珠丸恒次怔了怔，他下意识的回忆过去的那位审神者，他……

“……我不知道。”数珠丸恒次低声道：“想起他，我没有任何感觉。”

沢田丹吉又问：“你介意说一说你的本丸刀剑吗？你的审神者怎样和刀剑们相处的？”

数珠丸恒次干脆道：“用身体。”

刀剑付丧神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些前主人的记忆，其他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付丧神的价值观人生观以及世界观完全由审神者亲手塑造。

数珠丸恒次的审神者就做了一个有趣的实验，他告诉这些新生的付丧神，想要得到什么，必须用身体来换，这是一种正常的行为，一种付丧神们通用的做法。

不需要感到羞耻，也不需要觉得难受，如果觉得痛苦，那是很正常的事，毕竟等价交换，付出了痛苦才能得到想要的。

甚至他们本丸里的刀剑内番时被勒令不准穿内番服，审神者说人是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付丧神想要学会人的感情，也需要亲自体验这样的生活。

通过类似的种种手段，数珠丸恒次的三观也是扭曲而黑暗的，当他以为自己被宗三左文字强迫时，他真的没有恨这种感情，他只是觉得……如果能用身体给自己换一个审神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绝对的理智衡量和交换观念。

第33章33

听完了数珠丸恒次的原本丸，房间内寂静无声。

半晌，鹤丸国永长出一口气：“这可真是个不小的惊吓啊。”他扭头对烛台切光忠道：“这么一对比，我们以前那个禽兽还是不错的，好歹耕地的时候能穿衣服……”

烛台切光忠抿唇不语，他起身为数珠丸恒次倒了一杯茶。

宗三左文字抬手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喃喃道：“真是太恶心了。”

这么一对比，被强迫寝当番真的不算什么了，毕竟他们都知道这种事你情我愿，并且拥有比较勉强的对错认知，而数珠丸恒次本丸里的刀剑们三观彻底被重塑了，不以恶为恶，从最根本之处就已经彻底坏掉了。

只要想想自己赤条条的在田地里干活还一副这是正确的样子，哪怕曾被锁在床上的宗三左文字也觉得恶心坏了。

身体上的扭曲不算什么，这种思想观念上的扭曲简直是……

鹤丸国永冷不丁道：“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审神者命令单独出阵？”

数珠丸恒次可是一把限锻刀啊，谁家审神者这么大方？！

数珠丸恒次沉默良久，才道：“因为他锻造出了第二把我。”

……哦，欧皇该死。

鹤丸国永立刻放过了这个问题，他问道：“你们本丸里都有什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