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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小刀那副很无奈想上去捂住他嘴的窘然表情,不由得愈发得意,盘踞在这张赌桌上笑了一个妖风四起、酣畅淋漓。游灏东感到他很需要从渡边那老家伙脸上扯下氧气面罩,扣自己脸上,再服上一剂速效救心。而渡边仰山此时可能已经气得挂了,不再需要氧气罩了。第十三章釜底抽薪第十三章釜底抽薪严小刀上庄了,接下来的第三局,已经是游总的背水一战。游灏东自知没什么戏了,反而偃旗息鼓,只像是排遣郁闷和泄愤一般,每次出牌都将牌移向桌上横卧的人,将废牌一张一张整齐地码在凌河胸口上。房间内只听见摸牌出牌的脆音,没人讲话。这情形就显得有点变态了,凌河胸口几乎没东西蔽体,锁骨之下胸膛之上险伶伶地码了两溜麻将牌。凌河仰面直视天花板,手脚都懒得动弹,这回手指头也不给严小刀画小图了,嘴角却还擎着荡漾不去的唇波。这人感觉就是跟普通人心肝肺肠长得不一样,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羞辱如无物,面无羞耻受辱之感,根本就没把姓游的一根头发丝儿放在心上。渡边仰山将他抬上赌桌就是要羞辱他,让他显得肮脏、yin/荡。然而在场之人好像没人能yin得了他,都被他蛰了个遍,对着他都不知怎么动手下嘴。转眼间又是数轮摸牌,该吃该碰的都来了。简铭爵在一旁被冷场很久了,本也不是奔着和牌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会儿凑过来对严小刀使个眼色:“啧,春图美景,秀色可餐啊……”严小刀笑着回他:“简哥,您下得了口?”简铭爵猛摇摇头,嘴角咧得下巴都快掉茶缸子里了:“真下不了口,可真想上手啊!”这人眼光一转:“美人在侧,玩个小彩头嘛,不然最后这桌的赢家只能有一个,其他人干瞪眼啊。“咱们谁吃或者碰了一个刻,就脱他身上一件衣服,怎么样?呵呵……”……麦允良听见这话时,比凌河反应还大,眼神迅速阴暗下去,发红的眼珠让一张俊脸陷入一种旁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悲愤。只是这道悲愤的情绪被强行吞咽、压抑在喉咙下面,导致胸膛不安地起伏,像很不请愿参与这样的场面,又像是与眼前的凌公子“同病相怜”心有戚戚,或者更像是自惭形秽无法自处。游灏东又往凌河身上码出一张牌,快要码到肚脐,这时突然烦躁了一句:“简总你快出牌,还想不想和牌?!”“好好好……”简铭爵很没脸皮地笑,“不耽误工夫啦,这局谁拿下了,就痛痛快快给凌公子‘喂’一张麻将牌尝一尝。”凌河冷笑一声,自带烟熏效果的眼尾以余光扫过简铭爵:“说得好像你拿得下?”麦允良额前汗都快下来了,被某些十分不快的记忆击中神经中枢,表情十分难受,止不住想当桌干呕。简铭爵说这话是因为手里牌上了停,和五八万还握了个杠。严小刀听得懂人话和鬼话,知道简老二在琢磨什么下三滥的下/流把戏,也知道对方这把憋着手气要和牌!他手指头真的很想捏碎手里的牌,这圈牌玩得已经够久,差不多该收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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