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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似乎比白日更为深邃，凝神专注的模样很是令人安心。

她一点点起身，夏重听到声响后放下书本，点亮一旁的油灯。

“姑娘还有哪里不适？”他体贴地扶着她坐起来，往她背后塞软枕的动作十分娴熟，或许是作为医者的习惯。

语冰摇摇头。

“还是喝点儿补身子的汤剂吧。”

夏重站起身，去外间将还温热着的汤药倒进瓷碗，递到她面前。

“等我给姑娘拿个汤匙。”

“不必，我就这样喝。”她皱着眉，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夏重连忙递过几颗腌制梅子，“快吃这个。”

她点头致谢，一口吞掉三颗。

“姑娘家总是怕苦的，修仙者也不例外。”夏重笑了笑，探上她的脉搏，“恢复很快。只是姑娘以后尽量不要这般逼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值得伤害自己的身体。”

语冰的确是想靠忙碌和奔波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还好如今离开凌凇，她已经轻松很多。

“我知道，多谢大夫。”

“姑娘太客气。”

“唤我语冰吧。”

“语冰姑娘。”夏重唤她一声，有些犹豫地开口，“不知你是否有空闲，最近城中很多人沾染上魔气，我却无能为力。”

语冰疑惑道，“冷月城的状况已好太多，我并未察觉魔气。”

“那是因为近日有位仙长来过，他说不老川被混入魔气，沿途城镇都会受到影响，要我们择另一处水源。但他似乎有要事在身，没来得及医治所有人便匆匆离开了。”

“还好仙长临走前送给我们一些压制魔气的符咒，魔气虽不再扩散，却也导致了不同程度的昏迷。”

“既已压制，昏迷只是防止魔气继续滋长，并非恶化。仙域如今被人针对，人手不够。”语冰边起身边道，“这也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太好了。”夏重面上难掩喜色。

“出发吧，他们在哪儿？”语冰施术整理身上的褶皱，穿好鞋子，抬眼问他，“有镜子么？”

她需要重新梳理一下头发。

“有是有……但语冰姑娘，现在天还未亮，患者的家人应还睡着。”

沾染魔气后经压制而陷入的昏迷，会使身体机能停留在昏迷前的状态。虽不必急于一时，但还是尽早解决为好。

“那天亮再去。”语冰坐回床榻，想起什么似的，蹙着眉头看他，“大夫，你可休息了？”

“睡了片刻，不碍事。”

大概是为了看护自己，语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你睡一会儿吧。”

夏重态度坚决，“不必。只是……语冰姑娘，你不是向我要了……药膏？我回避一下，你尽快处理吧。”

语冰这才察觉两腿间仍旧存在的异样感，明明正常上药就能恢复，凌凇却……

除却必要时刻，她很少触碰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