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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却又不忍打断。单是听她的语气，他便知道她喝多了。他很想开口问句怎么了，却听到她清晰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秦亦辰，我遇到夏微希了。”

夏微希？她遇到了夏微希！

当这一意识冲上大脑，秦亦辰的心底满是不安，过去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但那个女人却是不容小觑。当年的事情若不是她，他们人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了。

“你们…”

秦亦辰很想问她夏微希有没有跟她说什么，想问她现在还好吗，却发现那些话如鲠在喉。“秦亦辰。”她的声音轻轻的，有几分醉意，却是分外动听。

“嗯。”

温柔的呼吸声有规律的响起，她没有再叫他的名字，秦亦辰差点以为她睡着了。他才刚叹气，便听她问道：

“秦亦辰，以前念书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叶璐的话让秦亦辰不由一怔，呼吸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不要，他甚至是…求而不得。

“璐璐，我…”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跟她说，从前到现在，他都未曾想过不要她。话出了口才发现，如今说什么其实都是徒劳，即便他真的说了，即便她真的信了，又能怎么样呢？

也罢，慢慢来吧。

“璐璐，快去睡觉，不许再喝酒了，我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秦亦辰，你就知道欺负我。”

秦亦辰听着女子撒娇似的话语，心内升起一股暖意，随即缓缓开口道；“不是欺负你，明天带你回老宅，怕你休息不好，爷爷会担心的。”

“哼…”

那端的人又嘟囔了几句，可惜声音太小，秦亦辰听不清楚。

均匀的呼吸声透过电话传入秦亦辰的耳朵，他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舍不得挂电话，没有人知道，单单是这一刻他就期盼了整整五年。

此刻，听着她的呼吸声，秦亦辰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过往的支离破碎一片片拼凑，他突然想念起那些逝去的日子。

他第一次见到叶璐就是在秦家的老宅，那是一个阳光灿烂，春风微醺的日子。

那时，他已经是大四的毕业生，每天的生活除了实习还是实习。难得回家一趟，却不想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自家爷爷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院子的凉亭里下棋，秦依依在一旁的躺椅上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什么，女孩的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微风拂过，牵起她耳边的一缕细发。她的手在面前的棋牌上抬起落下，嘴里似是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便听见了爷爷爽朗的笑声。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秦依依大学的室友兼好朋友，叫叶璐。

“秦师兄，你好。”

“你好。”

这便是他们第一次的对话，很简短，如今想来满是怀念。

那时的他并不甚在意，只记得她是自家小妹新交的好朋友，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太准确。后来的很长时间里，秦亦辰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往后没有她的日子会那么难捱，当时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她。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见过她。他忙着毕业和工作的事情，没有半点她的消息。只是偶尔他回家的时候，能听到秦依依在跟自家爷爷絮叨着：

“最近璐璐都不陪我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