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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把屏幕摆到杨万俟眼下，“他们要照片呢。”

杨万俟看也不看，立刻回道：“要是他们要你就给，那不是很没有女王风范？”

柳明昭面不改色，“正是为了我的女王风范所以才要证明我的地位呀。”

杨万俟笑看向柳明昭，凤眼一眯，“你这可是前言不搭后语。”

柳明昭皱了皱鼻头，佯装不悦，“哪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我！你说，我和你的事业相比谁更重要？”

杨万俟下意识地皱眉，略带了几分惊讶和不解，不明白柳明昭怎么会说出这么不成熟的话。

柳明昭一看就知道杨万俟在想什么，本不想解释，但想了想，还是盯着手机，状似随意地说：“万俟，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自己一个人就能生活得很好的人？”

杨万俟一愣，首先是不明白这话题是怎么冒出来的，其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客观角度上来说，他当然是这么觉得的，但从柳明昭男朋友这个身份来说，他要回答“是”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被打入冷宫了。

这种时候沉默和默认是划为等号的，等杨万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柳明昭接收到了讯息，并且就此作出回应。

“我也这么觉得。”柳明昭先是肯定了杨万俟的认知，然后在杨万俟陡然慌乱的眼神注视下继续道：“我也喜欢一个人待着，比起与根本就不熟的人虚与委蛇，我更享受独自一人的时光。但是自从五年前见到你之后，独自一人就不再是享受，而是煎熬。”

柳明昭放下手机，看向杨万俟，“我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我找着各种理由期盼你注意到我，是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我不敢对你表明心意，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名声不好，根本没人愿意和我相处，我不在意。别的人……一千个也好一万个也好，我都不在意，他们看不起我，我更看不起他们，但是你不一样，万俟，你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的自信在你面前通通化为了自卑……”

柳明昭深吸一口气，耳坠微晃，“我无法要求你什么，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不该蛮不讲理地拿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困扰你，我知道的。但是我忍不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增强我的自信，在你面前，我永远是那个躲在网络背后只敢暗中关注你的人……万俟，我很慌，我迫不及待地公开，因为我很慌，我恨不能立刻绑你去民政局……我真地很慌……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

柳明昭的疑问消散在房间中，窗户开着，风吹进，淡绿色的窗帘高高扬起，柳明昭鬓边的碎发飘到脸颊上，杨万俟伸手将其别到柳明昭耳后，望着柳明昭圆润的耳垂，似在欣赏她的钻石耳坠。

“那……我们明早去领证？”

柳明昭睁大了眼睛。

在柳明昭的注视下，杨万俟不紧不慢地说：“你要知道，啊昭……我想把你绑牢的心思丝毫不下于你想把我绑牢的心思。”

杨万俟转动眼球，凝视着柳明昭，“既然我们都想把对方绑牢，那为什么不行动？”

柳明昭愣了许久。

“你就这样求婚？”柳明昭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但杨万俟却突然跳了起来，搓着手在原地打转。

“对哦，那个……求婚需要什么来着？戒指，玫瑰花……我都还没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