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运动会=修罗场?(下) (第2/5页)
手里的水。从箱子里拿出来时还是沁凉,她拿着走了一路,握了一路,塑料瓶身都已经被阳光和体温暖得热乎乎的。
她犹豫着。一点一点地抬起手来。
“方清阳!”
赵景深看到面前的女孩抖了一下瘦削的肩膀,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慌乱转头。他抬起眼睛望向前方发出喊声的男生。
他记得,是上次敲窗户喊方清阳回去自习的男生,是她的同桌?
瞧着应该是刚跑完长跑,额上的汗虽然擦过,但短短时间内仍又起了薄薄一层。面上紧紧板着,难看得很。眼神盯着——盯着哪里?
赵景深看了一眼方清阳手中的水瓶。
谁是谁他并不在意。他只是抬手,制止了女孩手中水瓶的下降。
“——谢了。”
在女孩有些茫然的眼神里,他举了举手里的水,后退几步,嘴角噙起一抹笑。
笑不知对谁,不过对谁都可以。
“诶!王海山!”
方清阳眼疾手快,死死拉住他。她拽得很艰难,谁会在跑完八百以后还有这么大的气力啊,惯性生生把她往前带了好几米。
“你干嘛!”
“放开!”王海山扭头看她,头一次对她如此正言厉色。他又转头,死死盯着赵景深远去的背影。
“你到底要干嘛啊?”方清阳也恼了,她“啪”地放开手。放开就放开,她难道爱好拔河吗?
“追吧,”她点点头:“不拦你,你追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对峙着。
王海山胸膛因长跑还未散去的起伏火上浇油,腔子里仿佛燃了一把火,灼灼干燎,汗珠顺着碎刘海落下来,砸进本就泛着血红的眼睛里。一阵刺痛。其他的欲掉不掉停在颌骨,淌过他青筋勃起的长颈。
浑身上下酸得发疼,喉结滚了又滚,却哽得讲不出完整的话音。
他好难过。
“方清阳......我的水呢?”王海山闭了闭刺痛的眼睛,声音又沉又哑。
“什么?”
“手里的水给他了,那我的水呢?”他难过得要命,却又不肯大声,“你答应过我。”
“你不是已经有人送水了吗?”方清阳猛地抬头。
“什么?”
“自己接的水自己不知道吗?”方清阳没想过自己也会用这样讥诮的语气,化成尖刀去刺人。
“让我去给你送水,然后接了别人的。一瓶不行要两瓶,你到底是喜欢水,还是喜欢人?”
“要不要给你雇个团——”
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王海山愣住的脸。方清阳懊悔地用虎牙叼住一点腮rou,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你说什么?”
王海山的声音又轻又缓,打着飘儿落在地上。
以言伤人者,利于刀斧。方清阳啊方清阳,没人比你更清楚。她难耐地闭了闭眼睛。明知道王海山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敢去看王海山的眼睛。
“箱子里还有水。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去拿。”
转身的速度犹如落荒奔逃。
可没走几步,就被人牢牢扣住了手腕。
“说了就想走,方清阳,没这样的道理。”
他轻轻带一下,方清阳又重新面向他。王海山低下头看着她。
“没有水,也没有别人。当时接了是因为——我以为是你递过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最后一圈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王海山眼睛里川流一般的光淌过,他知道自己像个小雷达,无论方清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