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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莫名地，他佩服原主起来。原主竟然在这个协会里，生活到老死。

真是佩服。

“快点！你们愣着干嘛？！快动起来！”协会的人像赶猪一样，将他们赶到一个写着教室的房子里。

一百年前，人鱼界中出现了个英雄，他在一次与虫族开战的战争中，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他要求男人将人鱼的生活改善。

男人们答应了。

他要求人鱼也要像男人一样可以上学。

男人们答应了。

可不过眨眼，学校就成了这样。

“……所以，当你们的主人，辛辛苦苦从外边回来时，你们首先要先跪在地上，给他们脱鞋，然后温柔地给他脱掉衣服，当主人有什么要求时，你们都要满足……当你们主人离开后，你们要打扫卫生，这是你们最基本的工作，你们要让家里保持干净……你们成年后，便会有主人领养你们，你们要表现得好，表现好了，日后就会有好日子过，表现不好，日后就没好日子过……”

老师就是一个老男人，他对着课本读，一脸不屑，他扫了眼下方正认真听他讲的人鱼，时不时停歇下来，喝口水，然后骂咧道：“真是群脑残。”

系统扫了眼周围，其实心里头也蛮赞同这话，毕竟这帮人鱼，从小就被控制住，完全没被锻炼智商。

若搁在现代，恐怕连八岁孩童都比不过。

不过，系统抬头定定看了眼这老师。

这老师眼中闪烁着折磨人的神采。

这老师也是男人，他家的人鱼，被他折磨得很惨。系统想起原主的记忆里，好像这人的人鱼，没过几年，就“病死”了。

不过，因为他是老师，所以与人鱼协会人们的关系很好，不过两天，便又新娶了个人鱼。

实际上，男人就算杀了人鱼，也不会怎样。只要不把事情给捅出去，自己掩饰好，说自家人鱼病死，也没人会故意怀疑，毕竟人鱼本身就很脆弱。

就算怀疑了，也没人会为人鱼打抱不平。

不过这样下去，这个越发极端的社会，真的不会出事吗？

这世界上的人们，都不会偏帮、怜悯人鱼，甚至一再二再地羞辱人鱼。这样下去，人鱼闹革命，系统相信是迟早的事。正所谓物极必反。

“……下课！”老师终于说完了，他捶了下肩膀，然后往回走。

忽然想到什么，突然盯着人鱼们，说：“你们谁留下来守班？”

“我不要。”“我好怕！”……人鱼们个个都害怕的模样。

人鱼们都不想去。

系统倒想去，他记得这里的楼顶，是可以看到协会全局的地方。

正思考自己该怎么去，又不会被人怀疑时，忽然被人狠狠推了把，到外面来。

老师顿时定眼一看，然后说：“就你了。”系统就这样守班去了。

在他们走之前，系统深深看了眼推自己的人鱼。

这人鱼是人鱼中比较活泼的那位，他比较看不起原主，总是针对原主。

见到系统看他，顿时小吐舌头，语调微带调皮，道：“夕夕很可爱，对吧？夕夕也这样认为！”说着，就蹦跶走了。

可系统却眼神幽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