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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享受的呻吟了一声，封澔的手顿了顿，随后动作从游走变成轻轻的揉捏按摩。从她的手臂到她的腰侧，甚至大腿，他为她做着细致体贴的按摩，缓解她身体的不适。

七七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可依然带着些惆怅，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小东西，在做什么梦？”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当然七七是肯定听不到他的问话。

“是美梦，还是噩梦？”

“梦里，有没有……”他的目光沉了沉。

“有没有我？”

他撩开她的耳边的长发，拇指与食指轻轻揉着她圆润的耳垂。

“小东西，为什么你生的这么美？”

“为什么他要把这么美丽的你放开。”

“你来到我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吗？所以上帝派个天使来惩罚我。”

……

“嗯？你回答我。”

他轻轻把她拥到怀里，头枕在她胸口的位置，鼻间萦绕着那股专属于她的香馨气息。

“七七。”

“回答我。”

耳边是她清晰的心跳声，他静下自己的心，尽量与她的心跳频频保持一致。

这层薄薄的皮肤下，是她的心脏。那颗满目疮痍却依然跳动着的心脏。

显然她的心脏比她的人看上去更有活力。他从她脸上看过很多表情，即使很多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他看不到她有过幸福和真正快乐的表情。

他承认有的时候，她伪装的逼真程度让他都差点相信。可他闭上眼睛似乎就能感觉到她的心。人可以说谎，表情可以说谎。可是她的心说不了谎。

她的快乐，可以伪装。

但她的不快乐，无论如何都装不了假。

他恨自己这种敏锐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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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它的颜色，摸摸它的温度，是否比他的还要冷。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他永远也忘不掉。「我要的，你给不了。」

七七，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哪怕是我的命，我也不会去在乎。

我唯一不能给你的，就是自由。

“如果你想要的是自由，很抱歉，我做不到。”

“你这一辈子，都是属于我的。从你出现在我视线的那一刻起。”

他收紧了手臂禁锢住她的身体，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困在身边。

“……我做不到，永远做不到。”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的让人心疼。

到底是谁困住了谁？

是他困住她了？还是，他心甘情愿的被她困住？

她仿佛就是上帝于多年前从他身上偷偷抽走的那条肋骨。

没有遇见她的时候，他麻木冷血的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自从遇见了她，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上帝把他的胸腔硬生生的割开，把她塞了进去，重新封住伤口。

他想说，上帝，你忘了给我打麻药。我现在很疼。你抽走那条肋骨的时候是偷偷的，为什么把肋骨送回来的时候不也偷偷的呢？

原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