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之茫茫渡_云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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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离 (第1/3页)

    离火无忌夜半回到了屋子里,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霁寒霄睡在旁边,半点呼噜没有。离火无忌偏着头看了看,霁寒霄睫毛发抖,手臂搭上来,虚虚搂着他,一条腿岔过来,缠着他,压得他死沉。

    是啊,谁能没发现呢,这么久,离火无忌笑了一回。

    霁师兄装睡也装得不行,趁他装睡,离火无忌好好看他一阵,凑过去,吹他的耳朵,这轻轻的热气下,霁师兄抖了抖,牙关咬紧了,眼睛闭得更紧,热气缓缓往下,落在了眼睛,那一只——为了找到人接生而陷入内战的混乱,那天瞎了的眼睛。离火无忌缓缓的勾勒湿润的圆圈,用舌头从伤疤上抚慰来回几圈。

    霁师兄的手握紧了。

    霁师兄的手又松开了。

    离火无忌慢慢往下,只到锁骨脖子附近缓缓勾勒。潮期逼人的情欲,心却很冷静的,分开了异样的sao动情欲和事不关己异样的冷漠思绪,这就是他能拒绝颢天玄宿的理由。

    此刻,他的心是鲜活跳动的,种种情绪浮沉身体却很冷,灰沉沉的冷。他拿出一番上佳的耐心,慵懒的怜爱霁师兄,在挡不住的脖子上反复蛰咬,薄薄的、温热的皮肤,霁师兄的喉咙重重滚动了一回,眼角抿出一点点苍茫的水色。

    离火无忌抓紧了他的手,五指强硬的交缠,舌尖霸道的勾走了眼角的珠水,直到那双眼脆弱的再也不能视而不见的紧闭。

    “霁师兄。”离火无忌柔声说。

    霁寒霄没听清楚,只是推开了他,喉咙里呜呜一会儿。离火无忌从他身上下去,一阵浓浊的腥味,离火无忌侧过头,亲他的手臂:“霁师兄总是这么哭,哭得真好听。”

    霁寒霄炸起来:“谁哭……唔!”离火无忌还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这含情脉脉的眼神让霁寒霄好像挨过打的狗一样,又想跳起来逃走,又忍不住睁大了渴望的眼睛。

    “霁师兄。”

    没听错。没听错——霁寒霄一下子坐起来,呆若泥塑,半天没动弹,接着转过身来握紧了身边人的肩:“起效了!真的起效了!无忧是我的了!”

    离火无忌僵着脸,回过神,一脚踢了过去。

    潮期没过去,变得断断续续,这本就是离火无忌选择的,接下去的发展也不会超出预期——他会经历一个和上一次发作差不多惨烈的潮期。

    在这之前,在必须去找天元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选项。

    霁寒霄扶着百药生满脸喜色回来的时候,离火无忌换掉了女子的装束,炒了两盘菜,霁寒霄扔了老头,凑过去嘘寒问暖了一番,天气刚刚开始热,他飞奔到后面水井,捞起来一只西瓜。

    西瓜不甜,难得的是吃个早。离火无忌吃了西瓜,等老头把脉完了,开了药了,霁寒霄一走,他去厨房把药挑挑拣拣,有问题的扔了。

    和仪无法给他满足。因为他是地织。但霁寒霄仍然让他得到了满足,被人疼爱和珍视,围着团团转,只有一方小小天地的满足。至于霁师兄床上爱哭,下了床又糊涂,反倒不是什么在乎的事了。

    离火无忌迎来第二次潮期发作的时候,百药生又一次喜气洋洋上门来了。开价两百两,金子,霁寒霄想了想,答应了,但需要一点时间——离火无忌坐在旁边静静的听,静静的面露笑容。

    等霁寒霄走了,离火无忌缓缓转过头去。

    一个神志不清醒的人,做什么疯疯癫癫的事情也不奇怪,但百药生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离火无忌喝了口茶——不知为何,这口茶就和霁师兄一样,缓解了他内心的干渴之火。

    这回,霁师兄该面对现实了吧。

    药不是什么厉害的药,只让人刺痛麻痹。百药生跌跌撞撞的跑了。

    过了很久,霁师兄回来了。

    夏天的天气狂暴而反复,离火无忌泡在浴桶里,水淋了下来。霁寒霄手握木瓢,一勺水,一勺水浇下去,浇得小臂以下的袖子湿透了。

    “霁师兄,”离火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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