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之茫茫渡_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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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第2/3页)

儿飘出来了鸡蛋的香气。

    男人端了蛋饺出来,黄橙橙的蛋皮,柔软的破了口子,rou汁流淌出来。他笑了笑,没坐下来,转身进去了。

    霁云认真的吃饭,在外面晃了一会儿,他很有些饿了。隔着帘子,另一间屋子里传来娘亲的咳嗽声,虚弱的喊了一声“云儿”,他扔下筷子,就要去看娘亲,一个声音慢慢的说:“贺淑,云儿在外面呢,先把药喝了吧。”

    娘亲靠在那人身上,慢慢喝了药下去,那人扶着她坐了一会儿,端了旁边的梅子和糖移过来,娘亲愣住了,一会儿哭笑不得一样的说:“你把我当孩子哄啊……”

    那人笑了笑,劝她吃了梅子,娘亲抿着梅子,脸上一点点亮起来:“宁师兄,别的我都不担心,只有云儿……”

    “云儿还小呢,他还要你——”

    霁云一下子就僵住了,那人看见了他,娘亲也看见了他,那人拿了枕头叫娘亲靠着,对他说:“云儿,到你娘亲身边来。”隐隐约约,霁云觉得身上说不出的古怪,他明知不该听一个陌生人的话,身体不从指挥,跑了过去,那人把他抱起来,抱在腿上,娘亲柔软怜惜的看着他,笑了:“你看,云儿多像你。他一点也不像霁师兄……”

    霁云鲤鱼打挺一样翻坐起来,硬生生的出了一身汗,屋子里还没亮透,心脏狂跳,喘息的让他喉咙发痛。他掀了被子下床去,赶紧喝了水,压压心跳。

    撑在桌子上的手指曲起来,用足力气,霁云握拳敲在桌上,茶壶茶杯清脆琳琅地一跳,先把他吓了一跳。堆积在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吓跑了一半。

    “这不可能,”他对自己说:“这是梦!不是真的,只是梦!”

    没人回答他,只有外面逐渐疾厉的秋风,吹动干枯的树枝,瑟瑟做声。

    天亮时,风小了一些,戚寒雨早早起床生火,打了个喷嚏,西江横棹坐在桌边喝酒,看了看儿子微微发红的脸颊,他皱紧眉头,盯着戚寒雨走到外面又回来,说:“寒雨。”

    戚寒雨低着头,拉上了门:“爹亲,外面下雨了。”

    西江横棹不喝酒了,看了儿子一会儿:“你着凉了,今天别去你师父那儿,去床上睡着吧。”

    戚寒雨想说什么,又咽下了话,答应了一句,却是去了厨房,盛了一碗稀粥。西江横棹看了他一会儿,道:“一会儿我出去,抓了药回来。”

    西江横棹披了蓑衣,出了门去,戚寒雨一时不觉得,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使不上力气,他上了床,又看了看屋顶,一口气下了床,挪了一些位置,这才躺上去。

    被子有一点阴湿,雨水顺着缝隙,滴滴答答,落得他也睡不着了。又起来找了个木盆,凑在床底下接水。他看着那个小小的缝隙,天晴时看不见,因此也没想到要补起来,等这场雨下完,他就能找些稻草和砖瓦补一补了。

    木屋开了门,滴滴答答水声,戚寒雨赶紧闭上眼睛。

    “咔哒”一声,是斗笠挂在了门上。戚寒雨没一会儿醒过来,眼前有一个影子晃来晃去,额头上贴了冰冷的手,冻得他一哆嗦,过了一会儿,他爹沙哑的声音说:“要不要喝水?”

    “要。”戚寒雨小声说。

    走了十里路,西江横棹找到了大夫,雨太大,大夫说要到雨水停了。西江横棹倒了一杯水,摸着不冷,端过去,戚寒雨喝了一口,含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爹亲,你的手很冷,先去换衣服吧。”

    “你二师叔住在哪里?”西江横棹接过了杯子:“我不冷,你去我屋子里睡,这里暖不了了。”戚寒雨沉默了一会儿,外面雨下得很大,他很想阻止他爹出门,不知为何,话自然而然出了口:“二师叔可能不会来……”

    西江横棹把他被子掀开了,戚寒雨撑着坐在床上,伸脚穿好了鞋子,又抬起头:“二师叔说不定出门了……”

    “废话什么,”西江横棹不耐烦了,凶了一句:“记不住,我问千金少也一样。”

    戚寒雨老老实实的说:“记得。”他把路线描述了一遍,尤其是那个阵法。

    这一次,棉被虽然不够暖和,到底也不冷了。戚寒雨想起那天去送鱼,默默把鱼放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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