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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拐弯抹角打探两人结伴仪式的安排。

等等……话说这玩意儿在公布并邀请客人之前，不应该是他自己的私事吗？

当布莱恩兴致勃勃的鼓动他去森林深处狩猎，好为结伴仪式上的菜式做准备时，他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个大家都无聊透顶的世界绝望了。

而事实证明，世界本身正是为了让人绝望而存在的——

在结伴仪式前，东陵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怯场，但在仪式即将开始时才发现自己忘了把姻缘石一起带来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虐。

好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在广场与家中往返一次还是很充裕。

“喂——你……东陵。”

就在东陵赶回仪式现场的路上，蒂娜突然从路边的一棵树后跳出来，挡在他面前。

小姑娘依旧和初次遇见时一样，身材高挑，下巴微仰，海蓝色的马尾在脑后高高扎起。在她之前，东陵从未见过这样纯粹的生命，黑白分明，容不得半丝灰色的暗影，爱和恨都浓烈的令人畏缩。那种锋芒毕露的青春，仿佛连时间都无法阻挡。

“你知道吗，成为博格哥哥的伴侣自小就是我的心愿，但到最后倒是让你这家伙得偿所愿了。”

蒂娜瞪着这个抢走了自己心上人的亚雌性，神色中却少了当初的鄙夷与恶意；甚至没有坚持过一分钟，就别开脸，看着不远处的祭坛发愣。

如果可以，东陵宁可一直对蒂娜避而不见，直到很久以后，久到她能忘记年少时那段懵懂的心动。

平心而论，他没有亏欠这个姑娘任何事。但蒂娜太单纯也太执着，那些任性高傲与恣意张扬都明媚的令人歆羡。

——他希望她能好好的。

“很抱歉，只是这件事我不能让你。”东陵犹豫片刻，像从前那样抬起手臂，用掌心轻揉对方的发顶，“你可以讨厌我、恨我，但别难过。”

“我才不难过，”蒂娜扁扁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很早以前就不难过了……博格哥哥喜欢你，我知道的。”

她抬起头，双眼明亮一如清晨的湖泊。

雌性过于洒脱的表现反而让东陵有些手足无措，他一直不擅长安慰女孩子，而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方面的缺陷也没得到丝毫改善。

“怎么啦，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应该像平时那样笑嘻嘻的才对。你长得这么丑，再摆出这样一副表情，一会儿别把其他人吓坏了。”反而是蒂娜先笑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瞧他，“你瞧着吧，我一定会找到一个陆地上最好的伴侣，比博格哥哥和你都更好。”

“你会找到他的……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我当然值得那些东西，你瞧，我比所有雌性和亚雌性都漂亮，又比他们更能干，看不上我的雄性绝对是自己没眼光。”

她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麻布长裙转成完满的圆，裙角用红花汁液染了大朵的牡丹，花瓣怒放到恨不得掉下来。

“喂，你还会帮我做烟花吗？”当停下旋转步子时，她这样问。

“当然，我发誓你的结伴仪式上会有最好看的烟花。”

“那么……你会在我的结伴仪式上挑战我的伴侣吗？”

“只要你想，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那如果我要你拒绝博格哥哥，来当我的伴侣呢？”

“……”

蒂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