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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什么东西滴到了步华的脸上，他抬头，发现炽华无表情地趴在树上。仔细看去，炽华竟已被这老妖撕成了两段！他仅剩的完好的上身被甩到树上，无法挪动。步华皱眉，不忍去看地上他剩下的半身。

步华握剑的手颤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炽华“流血”。而步华也意识到，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可以斩尽天下鬼怪的人了。这千年老妖，也不再是黑牢里那个只会诱人堕落的妖怪了。

“回来。”炽华残存的一点意识回到了剑中，步华并不担心他的化形。而是担心，这老妖现在的妖力，究竟有多少。

阴邪之妖，喜阴，想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妖力，便惟有一种方法。华实，你告诉为师，是哪一种？

哪一种......？

女人的血rou，极阴，是上好的补料啊，步华......呵呵哈哈哈哈！！！

“我没有！！！”步华摇头，像疯了一样的突然提剑而起，他脚尖点地，一跃而起。高举炽华剑，砍向了老妖的脑袋。老妖看着步华，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步华挥剑，却撞上了同墙壁一般坚硬的屏障。他被反震落到了地上，老妖伸出手，轻而易举的穿过屏障，抓住了步华的腿。

步华挥剑砍向老妖，它只稍稍用力，步华便听到了骨头碎掉的声音。老妖抓着步华，将他摔在了地上。步华颤抖着起身，他擦去嘴边的鲜血，再次挥剑砍来。

凡是老妖裸露在外的，无论何处，步华都挥剑砍去它的皮rou。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便是老妖始终都在狂笑，像是料到步华会如此一样。它不顾疼痛，只是盯着步华笑着。

“步华啊，承认吧，接受现实吧。你做过的那些事......没人能忘记。”最后半句话像是施了咒术一样，随着一股气流的钻入，步华的脑子“嗡”的一下空了。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没有，师父，弟子没有......”步华松开手，他抬头。眼前，师父眼中的怒火直接穿透了他的心，“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师父......”

他没有采阴补阳......没有犯禁，那不是他的......不是......

“没人会原谅你的，步华啊，你真是可怜。”老妖伸出手，像是抚摸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但这不是你杀害同门的理由啊......”

步华摇头，整张脸都在抖，“我没有，师父，我没有！！！”老妖轻轻一推，他便向后跌去，却染了一手的血，“不是我，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师父！！”

方才被一撕为二的炽华寄身剑中，步华的情绪影响到了剑。被插/在地面当中的炽华剑失控的散出数百米的血雾，原本干枯的荒草更是直接枯萎，风轻吹，便成了灰烬。

炽华本不能再出现，但步华情绪的起伏实在是大，当他现身时，便只见到了双瞳无神，脸上毫无血色的步华跌坐在地上。

“步华！别听他，呃——”炽华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枯手，身形闪烁不稳，顿时化作了一团血雾，“步华......”

步华，你残害同门。

没有......他没有，那不是他做的......

步华摇头，他甚至不敢看师父的衣摆。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他都觉得师父是在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