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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哼歌的声音飘忽又轻微，节奏听上去分明欢快得很，梁月华的声音里却明显缺乏了喜怒，显得有些莫名的身心分离。

就好像强迫着自己在哼唱一样。

林舒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mama，出什么事了？”

梁月华怔了一下，望着林舒挣扎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小舒……如果mama跟爸爸离婚的话，法庭上，你知道要怎么说吧？”

林舒惊讶地望着梁月华，问道：“mama你要跟爸爸离婚吗？”

梁月华静默了许久，才抱住了林舒，说道：“小舒，mama只有你了。”

林舒伸手，抱住母亲的肩，轻轻拍了拍，说道：“mama要是和爸爸离婚的话，我会告诉法官先生我要跟mama一起。”

他的语气很肯定，也没有犹豫，反而惹得梁月华吃了一惊。

梁月华问道：“小舒……你讨厌爸爸吗？”

林舒沉默许久，才说道：“没有，我不讨厌爸爸。他是我爸爸啊，我怎么会讨厌他？”

“可是，你……”

梁月华完全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平常地就说出这样的话。一般小孩子在这种时候不都应该会惊惶无措，大喊大叫的吗？

却听林舒说道：“爸爸和mama离婚了，我也还是可以去看他，可以跟他见面的啊。但是，我觉得爸爸mama离婚了更好一点，因为爸爸对婚姻不忠诚。”

最后这句话，他是神情冷漠，用一种一字一顿，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出来的。

梁月华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一时心跳都差点停摆。

她伸手赶紧拍了拍林舒的背，问道：“小舒！？你没事吧？”

林舒却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我没事啊，怎么了？”

梁月华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会有那样的表情，说那样的话，所以说道：“你刚才的语气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叫对婚姻不忠诚吗？”

林舒说道：“就是你发誓了对一个人好，一生一世只对一个人好。但是后来却说话不算数。”

这样解释也是没错，梁月华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对婚姻不忠诚的？”

林舒说道：“就那样知道了，很自然地……”

梁月华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不能跟mama说吗？”

林舒便怔立在原地，很久之后，才说道：“其实……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mama你出了车祸，爸爸和一个叫蓉蓉的，离了婚的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很坏很坏，还不想让我读书。后来爸爸也死了……”

梁月华：“！？”

最后林舒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说道：“不过我知道那只是梦啦！”

梁月华看着儿子的笑脸愣了愣，却是伸出手去抚了抚孩子的背脊，感觉到了愧疚和愤怒。

当晚林锦华没回家。晚上大约九点多梁月华接到一个电话，就出门去了。林舒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下，隐约觉得那头的声音有点像崔文馨，但是却听不清具体内容。

他心里有些担忧，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想了想之后，他给居铭丰打了电话，结果居铭丰听他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