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天(骨科)_5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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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日我似乎重返十五岁,再次成为苏家无忧无虑的大小姐,顾珩把这几年缺失的爱都补给我,正因如此,我有了无限的底气,让我在遇见恶意诋毁我的人时,都第一时间反击回去。

    可能我真的为顾珩树敌无数,可是,谁在乎呢?他背后是柳家,身前又是商界新贵,我狐假虎威惯了,觉得只要不闹到顾珩面前去,没人动得了我。

    然而有次实在把我惹生气了,我当街与那男人扭打起来,我把他的脸刮花,骑在他身上又打又骂,报纸上写我是泼妇。

    我气得把报纸攒成团丢进垃圾桶,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悄悄看去,顾珩正一言不发地看报同我冷战呢。

    我背着他假意抽泣,待听见脚步声到了身后,我一个转身就抱住他,昂首对他说:“阿珩,我嘴巴好疼,他给我一巴掌呢。”

    他伸手来摸我的嘴角:“现在知道疼了?”

    我蹭他的掌心:“可疼可疼了。”

    他叹口气,坐来我身边谆谆教诲,告诉我绑架案刚过,最近应该收敛些,尤其外祖还在看着我。

    我躲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他却比我更嚣张些,之后的某场宴会上,他携我出席,不仅在外祖面前和我手牵手,而且还让当初冒犯我之人,边抽自己嘴巴边给我道歉。

    那一刻我侧头看去,才发现顾珩比从前更高了,他冷峻的面孔完美融入上流社会的流光灯下,刺眼得让我无法直视。

    秦泓观摩了这场演出,向顾珩遥遥举杯,而后挽着他的未婚妻来到我们身边。

    权力正是如此令人沉醉的东西,你瞧他,前半生做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但如今仍能站在这里谈笑风生,更是说出“简简从前确实在春阑夜受了不少苦,如今寻得良人,我深感欣慰”这样令人作呕的话。

    无论如何,春阑夜总是我和顾珩间不曾正面提起的装载不堪回忆的潘多拉魔盒,那晚我们躺在床上,我支起半个身子问他嫌不嫌弃我。

    他皱眉亲吻我的额头,叫我别胡说八道。

    我不依不饶,扒开他的眼皮:“你以前和我zuoai的时候是第一次吧,我记得你很快就射了……”

    “简简!”他害羞了。

    我没有被他打断思路,眨着眼凑近他:“但我不是啊,我很早就有了秦泓,后来更是进了春阑夜,我很脏的,你真的不嫌弃吗,外面那么多漂亮的干净姑娘,你真的不心动吗?”

    我在顾珩眼里看见破碎的星光,他吻住我胡说八道的嘴:“我没资格嫌弃你,我只怕你不要我,怕你不肯真的原谅我。”

    真是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啊,我紧紧回抱住他:“怎么会呢阿珩,这世上我最最喜欢你了。”

    这话却不知说给谁听的,怕是我自己都要信以为真,然而林如意尚且不如我这般懂得难得糊涂的道理,坚持一查到底,这回她说她找到顾珩之前的秘书了。

    “他似乎得了笔巨款,现在人在美国加州的私人游艇上,”她两眼放光,“我的猜想一定是对的。”

    我不作声,为她倒了杯牛奶。

    她说:“你难道一点不好奇吗?”

    “这件事早尘埃落定,一切都是秦泓做的,我来问你,倘若,”我停顿了下,“你追查下去,发现真相你难以接受,你该怎么办?”

    我完全能理解她以律师的本能想要追查下去的做法,但往日她都只是旁观者,如今她站在风暴中央,她确定自己承受得起命运一粒小小的尘埃吗?

    林如意严肃起来:“简简,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我微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顾珩常常畅想未来,在社会道德高度紧绷的华国,我与他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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