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一下怎么了! (第1/2页)
三春佳节,春光明媚,景物芬芳。鸣人很少穿和服,第一次穿得如此繁厚,路上边走边扯衣服,那模样让佐助和自来也笑了一路。佐助披着淡苹果绿色的竹叶花案真丝长着,里面穿一件月白色柳芽花纹的长襦袢,长着的颈后位置有他自己昨晚连夜绣上的宇智波家徽纹付。自来也依然是平时穿着。 到达郊野外,自来也坐在高处,品着小酒,眺望水色山景,灵感突来,连忙想记下几笔。佐助坐在旁边帮师傅研墨。 只见佐助垂下眼睫,潜心磨着手中这块长方形的墨条,待墨香已逐渐可闻时,他接过自来也递来的毛笔,将笔豪于小墨池中细细润饱,在质地细腻的高丽纸上试着写了几个字,写至笔锋处,颇有文姿地稳定手腕,又潇洒一提,最后轻轻地把笔放回砚台上,一连串的动作姿态非常之优雅。 “鸣人,”佐助欣赏着自己的字,眼里满是得意,忍不住招呼道,“你过来看看。” 自来也偏头过来瞅了一眼:“吔——小小年纪写得这么一手端庄严谨的书法,不简单啊。” 佐助笑道:“可不要小瞧了宇智波,琴棋书画是我从小就得学的基本,这点事情对宇智波来说,算得了什么。” “有这么个优秀的少爷做对象,某人也要加把劲才行啊。” “确实,某人的字,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抽象画。” “喂喂喂,”鸣人飞过去一个白眼,“说谁呢?” “啊这,到底在说谁呢?”自来也清嗓道,“咳。日光盛照——绿叶,新叶,齐沐艳阳……” 鸣人满脸问号:“啥?啥叶?” 佐助一边研墨,一边接道:“在念松尾芭蕉,你这个笨蛋。” “谁?” “徘圣。” “我啥感觉都听不出来。” “那你想听出来吗?”佐助停下笔,转过头来对他微笑。 鸣人像螃蟹似的凑过去:“我要听你说。” “首先,你听到这句俳句时,第一个想起来的画面是什么?” “黄色的叶子。” “为什么是黄色的?” “太阳打上去就变黄了呗。” “这就对了,这就叫做画面感。芭蕉在短短的几个音节之间,准确地捕捉到了阳光之下的叶子的色彩状态,整个句子都充满着日照下金黄的叶子散发出来的香气,不然怎么说他是大师呢?再从音律上看,这句子乱中着序,读来纤巧,正是俳坛追求的简练精致,用词亲切,雅俗共赏。所谓日本美学的精髓:轻妙,也就从这首俳句上可见一斑了。” “啊?这……那,那你,呃,那你再来两句,简单点儿的,我不听晦涩的。” “这种可供民间传唱的俳句,都算晦涩?”佐助笑道,“那你听这首:萧瑟寒风报晚秋,桐叶飘零封文月。也是芭蕉的作品,风格变化却一眼可见。” “我见不了啊。能不能不听芭蕉叶的?换个。” “幽院春色寂,群芳开无主。黄莺混不顾,依旧鸣新枝。” “这又是什么说法?” “这是《源氏物语》里的。懂了这首作品,你啊,就能入佛门了!” 鸣人目瞪口呆:“为什么?” “人生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就像书中紫姬说的:青青荻上露,不能长久驻。偶随风消散,人生本无常。鸣人,我还是希望你永远都笑得自由自在的,这种生活观不适合你。” 自来也第一个鼓掌:“好,好!果然是家教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少公子,文武双全,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