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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后初现,比武真章》 (第3/3页)
他一眼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明是你们先招惹我,又怎能怪我?」 元仲面色阴沉如铁,冷笑道:「若非木剑,我便当场要了你这条狗命。虽是木剑,要把你打成残废,那也非难事。」凌胤云见他狂妄自大,为之气结,暗忖道,既然对方先挑起争端,那休怪他手下无情了。 双方退至半步,比武正式开始,元仲先发制人,抢步上前,执剑挥去。只见凌胤云抽刀如电,破开攻势,轻易化解。元仲见他挡下这击,大喝一声,再劈一剑过去。凌胤云不疾不徐,以木刀格档,招式转换,行云流水。元仲所学剑术,以威猛雄浑见长,若讲究招式变化,反落了下乘。 双方来往数十招,元仲发觉无法以技巧取胜,把心一横,捨弃防御,全力猛攻,打得凌胤云也有些吃力。凌胤云不禁暗叹,难怪他方才如此猖狂,单以剑术而论,他挥剑虎虎生风,气势慑人,换作寻常人,早已吃不消了。 凌胤云既知对手实力不逊,板起脸孔,丝毫不敢大意,他见招拆招,以武制武,压制回去。 元仲原以为论力量拚搏,定然优势,孰料凌胤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刀招也凌厉难敌,变化莫测,令他毫无招架之力。元仲打起冷颤,面露惊诧之色,他引以为傲的腕力,竟落了下风,不仅身子吃不消,就连精神也產生动摇了。 凌胤云出招果断,毫无破绽,不给他半分机会。刀招之中,虚实相间,令人难以捉摸刀路。元仲光是抵挡,已使劲全力,更遑论有所反击。 果不其然,元仲单方面遭受压制,一个稍不留神,竟露出破口,教凌胤云抢攻而来。 凌胤云身形一展,木刀直劈腰间,并顺势朝他大腿,狠狠地踢上一脚。元仲踉蹌几步,忍不住疼痛,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砂砾地上。凌胤云瞧他这般狼狈模样,敛容屏气,执刀立定,缓步退至后方。 眾人本来屏息凝神,不敢说话,眼见胜负已定,顿时欢声雷动,全场喝采。凌胤云原以为是气氛渲染,所以眾人捧场,高呼欢贺。待到退场,经殷修告知,方才知道原来元仲身分不凡,乃是姜平府中第一剑手,师承名流,远近驰名。 殷修拍手叫绝,大喜道:「二哥果然厉害。」凌胤云听他语带钦佩,脸上却欢快不起来,他一想起姜平满腹怨恨,一副想杀了他的怒容,便大感头疼,巴不得刑梦縈赶紧替他安排,让他早日返关。 片刻,侍卫前来通传滇成王宣他,虽有些不情愿,但他只得动身前去。 王座高踞两层台阶之上,阶下左右分席、均是权臣或名将。滇成王见到他,喜不自胜,欣然道:「凌校尉果然没令寡人失望,事到如今,若再有传闻你败给女流之辈,寡人第一个不信。」 凌胤云皱起眉,有口难言,心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如此大,又有谁能说永不战败?他作揖道:「卑职但求不辱王命,不敢承此虚名。」 滇成王微微一笑,道:「你不急贪功利,寡人十分欣赏。不过,你胜过元仲,若寡人不给予奖赏,岂非让天下人笑话了。今早寡人已赐你宝马,那这次便赐你一柄由天山寒铁铸成的宝刀。」此言甫毕,一旁侍卫端着木匣,缓步至凌胤云身旁。 凌胤云取刀一瞧,上头印着「雪冷刀」的铭文,发出闪闪寒光。他不敢多言,忙着叩恩,告辞退下。一回到席上,殷修兴奋而来,将雪冷刀拔出刀鞘,仔细把玩一番。 凌胤云目眺比武场,兼之用馀光瞥向姜平,那张脸色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凌胤云暗忖道,这心结越来越深,已无法挽回了,倘若他能捱到返关之时,便算他赢了。 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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