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贤妻良母_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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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第3/4页)

两个模糊的人影,耳朵听见黑魆魆的另一头有脚步声往这走来,他停住脚。另一边细瘦的身影拐了道弯也见到了他,还见他从身后那扇半开的门和身上松松垮垮半敞开的里衣,愕然站住。

    那是个十来岁模样的年轻女孩,精瘦的身材,鲜亮的脸,五官线条像浓黑的墨在她面上涂抹,每落一笔都看着陌生,每落一笔又都像抚子,只是更精细的勾勒,多添了点颜色,化进冷水里,鲜艳得不俗不腻。

    他们对视了一眼,他没当回事,她也不继续看他,从他身边绕过去钻进了屋子。

    走出去几步,五条悟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好像是他那个几年前突然认回来的meimei五条杪。

    “母亲。”杪刚进门差点踩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杯碎片,她看了一眼忙绕开,抬头正好碰上了从里头走出来的抚子。

    抚子穿着寝衣披着件昨天的外衫,头发半干的披在肩头,薄红的面颊透着提不起精神的懒,“怎么这么早过来,那边在找人了吗?”开口时声音有点干哑,咳了两声,偏着头往她身后去看,招手让紧跟在杪身后进来的两个侍女打扫外厅,自己则领着人掀开帷帐往另一头的小房间走。

    “有人问了几句,”杪碍着有旁人在,说话克制,小步跟在她身后,“都被我打发了,母亲在火化前出面就好,没人敢说什么。”

    “你能干,我可就省心了。”抚子往榻榻米上懒散地靠过去,侍女紧跟着送了泡好地茶水上来,她捻了把湿冷的发尾,眉目不动,语气也淡。

    等侍女替她们拉好门,退出去,门外登登走过的脚步声响随即变得很轻,声音像是踮着脚着在地上走。她才扬起脸,有几分亲近的意思,一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面伸手去拉着在自己身前坐下的杪。

    杪跟着握紧,神情不安地问:“母亲,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热茶刚下去,整夜干涩的嗓子润了不少,结果一听递到自己跟前这番话,好悬没呛到。等她把茶水咽下去,才说:“什么委屈?这些年你我母女二人受的那么多,你突然这么一问,我可答不上。”

    “我不是小孩子了,母亲,”杪跪坐在一旁,端着手心里母亲的那只手打量,指腹在圆润匀称的手指掌心间仔细摩挲。家里有些上了年纪的婆子爱给人相手,摸着骨头称着rou,说人将来的好坏。她过去都当故事听,没信过,现在倒真想信一信,看出个一帆风顺,万事顺心来,“我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抚子手肘撑在桌边,神情疏懒,打量她低垂的脸,“为什么觉得是我受了委屈?”

    杪听着,慢慢收紧双手,紧握住,“你是他的母亲,父亲灵柩还在外头摆着,他就这样不管不顾,未免荒唐。”

    “他是五条悟,在这个家里,要管什么,顾什么?”抚子笑着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就是要他不管不顾才好,不然哪有我插手的余地。”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母亲心里也是愿意的吗?”

    她身体歪歪地搭在一边,睨了杪一眼,“怎么说得这么酸溜溜的?我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有他这号荒唐人物,我们母女的好日子才能开始,哪有那么多如果。”

    杪言辞恳切,“母亲可以让我帮您,五条家,还有御三家,未必就他一个人说了算。”

    她慢悠悠的收回手,给桌上那只金香炉添了点熏香,点燃,望着青灰的烟缓升到面前,“这里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过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找个靠山帮你制住他,那也不是你说了算,你把山挖空了才算。”

    杪正要开口,可她坐得离桌子近,敞开的窗户风一吹,浓烈的香气撞到她面上,呛得她咳了两声。

    “这味道呛,就算在这金造的炉子里也是呛,”抚子闻惯了,面不改色地倚着,“可有些味道比这还呛,吸进肺里,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这十三四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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