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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排灌与自卫;黎管家的恻隐之心;送书;洗澡;圆房 (第1/4页)
自从大少奶奶进门以后,打破了许多大少爷的禁制,什么不能着风、不能见光、不能吃凉食、不能洗澡,还有晚上不能吃饭。气得钏儿嘤嘤直哭,整日担心虞少爷的性命安危。 千夜想的是,既然虞鸣烨快死了,那就怎么快活怎么来。就算得了绝症,也没必要在憋闷中死去。 结果,虞少爷晒了三天太阳,晚上开始发热,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连咳嗽都没了气力。 钏儿哭天抢地,跑出去找郎中。 千夜让人给虞少爷猛灌热水,搓手心脚心,嘴里说道:“你整天闷在屋里,抵抗力太弱了。身体高热是免疫力对病菌的自卫反击,扛过去就好了。” 虞鸣烨不大愿意喝水,他受腹中赘物挤压,膀胱耐受力极低,喝水一多,小便自然就频繁,更有可能压迫肠道,导致出恭。旁人出恭是寻常事,但对他来说却非常麻烦。首先,他身子虚弱行动不便,从床塌到帘后恭桶需要两个人架过去,虽然只有数步,他便要出一身薄汗。再者,他出恭也很困难,即使便意汹涌也会绞痛难忍,常常疼得昏死过去。等事毕后,都是大汗淋漓。出汗就要洗澡,从小便到出恭再到洗澡,这一套下来就得一个多小时。若是多喝几口水,一晚上就要往复数次,严重时,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转天更会大病一场。 千夜:“你要多喝水,保证排灌量,内火才能排出去。” 虞少爷虚弱地说:“不喝行不行?我难受。” 千夜:“难受才要喝。”她指挥下人继续灌水。 虞少爷被人按住肩膀,捏住下巴,无法说话,只能双手捶床。刚灌下去的热水,漏出两分、呛出三分、咳出四分,再呕出一分,一晚上喝水的、喂水的全都白忙活,还弄得病人凄惨无比。 不大一会,黎川带着老郎中匆匆走进来,身后的钏儿看到她家主子气息微弱的样子,眼圈一红,“大少爷,怎么钏儿刚走一会,您就成这副模样了?” 虞少爷无力说话,只是捧着肚子喘息,前襟、枕边都湿了。 钏儿:“大少爷,您哪里疼,告诉钏儿!” 黎川将钏儿扶到一旁,让老郎中诊脉。老先生戴着琉璃镜,捏着花白胡须,手搭脉门,沉吟片刻,说:“虞少爷身子虚弱,肝火旺。老朽开一副疏解肝气的药,每日三顿服用。”其实,虞家少爷身上根本不算病,不喝药也不打紧。但是,有钱人家少爷金贵,既然请了他来,就是为了开药。 再者,虞少爷腹中不知是什么的赘物几乎掏空了他的身子,他吃过太多药,对身体造成不小的损伤。老郎中既要开药,还开不得重药。无功无过吊着他的命就成,万一疏过了补过了,病人一命呜呼,就不妙了。 老郎中常年与病娇少爷的赘物抗争,深知越补那物越壮大,所以为今之计只能疏泄。 大夫这厢研磨写方子,那厢,千夜请黎川到外屋说话。 千夜:“黎管家,大少爷的病多久了?” 黎川细细端详眼前这位新晋大少奶奶,她盘起鬓发,淡扫峨眉,更显得标致,一身锦缎让她平添三分贵气。如果他不说,竟无人能看出她曾是人牙子手中的货物。 黎川恭敬地说:“细算下来,有六年了。” 千夜:“所以郎中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黎川:“是,几乎寻遍名医。” 千夜:“试过西医吗?” 黎川一怔,“西医?” 千夜:“就是教堂里的洋郎中。” 黎川蹙眉,“洋郎中?洋人还能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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