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春(古言h)_发病悬梁自尽未遂,偷窥娱乐骑射打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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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病悬梁自尽未遂,偷窥娱乐骑射打猎 (第1/2页)

    那晚宣城饭后于缈发了低烧,一连好几天精神不振。本家那边催着段行让回去,再有半月他祖母的生辰日就到了,好说歹说他要露面吃酒席,更何况这次塞北的生意谈得这样好,还和月半楼的人打了照面,于情于理他家里也会为他办一场庆功宴。

    于缈的话更少了,连回家这样的话都不再重提,每日每夜愁眉苦脸。塞北的天气越来越恶劣,段行让有些怕她冻坏,去宣城订了件狐裘披肩,他本以为于缈会推辞两下,可这下,她连“多谢”这样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有多久没说过话了?段行让试过和她说话,于缈不过点头摇头表示回应,或是干脆无视了,她似乎知道段行让再是急躁恼火也不屑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动粗,只是低头,有时是掰弄手指,亦或是扣着床板桌椅,一弄,就是一上午一下午。

    要出府回燕州城的前夜,段行让起夜小解,却见于缈端坐在庭院小亭内,早过了三更,再有一会儿鸡都要叫了,她还未睡下。她盯着藏在云层间的那轮弯月,也不嫌劳累。

    段行让试着把她抱回房里睡觉,以往她总是很温和的,不会乱动,这次却比刚从海里捕上的鱼还不老实,段行让脸上生生挨了她一个巴掌,俊逸的脸庞被女子的指甲剜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自小从未受过什么责备,他本就聪明又刻苦,更没有挨过什么人的打骂。

    “你发什么疯?”

    他生出了不少火气,桎梏住女子双手,却发现她的指缝间皮rou绽开,血都凝成硬块,都是这些天她自己掰的。脖颈间瘀了一圈,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紧过。

    于缈这些天肯定是有做过悬梁自尽的事情的,但像是被什么人制止,并未成功,段行让脊背冒出了些冷汗。这些天他住在军帐那边,不知道府内出了什么事。本是想明日便回去燕州老家,谁料被他碰上于缈犯病。

    于缈见段行让不说话,又开始扣弄自己的手指,她的指头早被自己掰得烂烂的,指缝间都是干涸的血块,却还是不知疼痛般拨弄自己浸上血液的皮rou,认真得仿若没有任何人在场。

    “你做什么?别掰了……”段行让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伸手钳制住于缈的双手,她似乎也无力挣扎了,动了两下发现挣不脱,便不再动弹。两人沉默了一阵,于缈被带回段行让房里,给人盖好被子后他愈发觉得奇怪。

    不仅仅是因为于缈的沉默,更有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这么想来,他似乎今日没有见到于缈吃药,先前她总是会在饭后服药,最近都没见过那只药瓶。

    段行让去寻于缈的药瓶,里头早就是空空如也了,什么也没有。他推门问了侍从,那人说一周前药就已经吃完了,于缈有和他们说过让自己去宣城看病。

    “但,少爷,您不是说……没有您的允许,不准让她自己出门去么?那时她还发热……”

    段行让听着面色愈发阴沉,“你为什么不早些说?”

    “小,小的以为,她会和您说的。”

    “你第一天认识她?她宁愿翻墙出去都不会和我提。还有她脖上的瘀痕,是谁弄的?”

    侍从听了不敢答话,他看清段行让左脸上淡淡的伤痕,想来就是于缈抓挠的。

    “……于姑娘,前些日子想自尽。被管家拦了。”他

    轻声说道,侍从含胸缩背,有些唯唯诺诺的。“需要,需要碘酒吗?”

    “拿来,明日早先去宣城,再返回燕州本家吧。”

    待人取来碘酒,段行让将那些家丁侍女全都遣散,自己为于缈抠烂的手指上药,碘酒有些刺激,于缈缩着手不愿让他弄,段行让哪不知道她指尖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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