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all空向清水合集_愿为你点燃心火(主班空,副钟空,温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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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为你点燃心火(主班空,副钟空,温空) (第5/8页)


    执行任务的杀手一旦犹豫就说明他再也无法完成任务了。微凉的星铁弦勒入掌心,巴巴托斯抹去血痕拨动斐林,他改变主意了,曾经的疑惑在看到圣子的一刹那有了答案,他不会杀死一个没有灵魂的懵懂少年,如果他真的是没有同情心的魔鬼,那就在他有了灵魂和情感之后永堕愧疚的深渊吧。到那时他才能毫不迟疑地杀死他。

    但那都是巴巴托斯对真相还不太明晰时的想法,暗杀组织多年来的思想灌输不是一下就能改变的。在得知圣子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后他就放弃了杀死对方的想法,更何况——巴巴托斯并没有否认摩拉克斯那句“爱他”——他对圣子殿下一见钟情。像童话里每一只被剪碎翅膀的夜莺都会遇上命中注定甘愿为之歌唱的玫瑰。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位看起来待圣子很不一般的教皇大人竟然从头到尾都知道所有的事,而且还没有阻止的想法!对此巴巴托斯只想以对方的方式回问他“你到底是爱那位圣子殿下呢?还是只想把他囚禁在身边呢?”

    说到底不过是个极端理性又可怜的家伙罢了,杀手最能洞悉别人的心理,巴巴托斯嗤笑摩拉克斯的想法,竟然认为天使不必要依托这个世界而活,外界的任何变化都无法对其造成影响,难道他以为把人困在不变的圣殿里就是对圣子的保护?

    但是,但是啊,巴巴托斯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摩拉克斯呢?在欺骗了圣子催生出情感后让人独自面对世界的真实复又绝望,明明更加残忍不是吗?这一刻巴巴托斯忽然难受得几欲要哭出声来,小夜莺用尖喙啄伤了金色玫瑰的根让它凋零枯萎,没人再听它唱歌了,他也无法再去坦然地爱那个少年了。

    班尼特拉着白袍少年的手飞快地穿越人群和街道,就在刚才附近有不少人暴动起来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他只能拉起少年就跑。向来厄运缠身的他竟意外地好运起来,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发生一丁点事故,直到把人带到家里班尼特才惊觉到不可思议。他热切又小心翼翼地望着少年,难道他真的是天使?

    白袍少年的兜帽在奔跑中吹落在脑后,即使跑了这么久也不见气喘和流汗,他低头看着班尼特还未松开的手,坚定无比地握着他,距离近到仿佛少年呼出的热气都要缠绕在他脸颊,继而染上和对方一样的红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却没有因他的“幸运”而遭遇不幸。

    班尼特是唯一的例外。

    天使的果核因翠绿诗人的歌声打开一丝缝隙,受诗人的嘱托隐匿气息走出圣殿,随后却被现实生硬撬开裸露的灵魂加以碾碎,在荒诞又残忍的真相面前嘶声叫喊。离开圣殿后的三天里如巴巴托斯所想的那般堕入愧疚的深渊。

    第一天他看到年迈的锅炉工人扬起铁锹将煤炭铲进焚烧炉后自己也跌了进去,被勒令除非钟声敲响十三下否则不能休息而活活累死,天使不顾飞溅的火星伸手去捞工人的身体,炉心却突然爆炸产生大量膨胀的气流将他吹飞了出去,只剩工人的灵魂还在原地于烈火中继续扬起铁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

    第二天他看到远渡归来的轮船从覆盖了黑色油膜的海面停靠在码头,蒸汽刺耳的尖叫声中被皮鞭驱赶出许多带着仇恨恐惧的脸,那是从别处抢来的奴隶,还有满船无数死去的血腥灵魂徘徊在甲板上痛哭哀嚎。天使冲上去挡住水手挥下来的皮鞭,那皮鞭却突然转向抽中了一旁点起雪茄的路人,煤油供能的火机在空中旋转着落入海中,瞬间点燃了一整片覆盖海面的黑色燃料,最终将载着满船罪恶的轮船烧毁沉没。

    第三天他看到饿殍遍地,混乱邪恶的庄园里几十个孩子互相残杀,啃食失败者的尸体,一边神情麻木地咀嚼一边高喊“杀死圣子杀死恶魔”,站在高处看不见脸的组织者还在一遍遍洗脑“你们的痛苦由圣子造就,死去的灵魂也被圣子关押,杀死圣子杀死恶魔才能获得拯救”。天使躲在角落,果壳被彻底敲击粉碎,灵魂被强硬地塞进身体里,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普通人在睡醒后一睁眼看见满屋子家人的尸体后思想冻结,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甚至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然后这时杀人犯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哦,所以是你把他们杀死的”。

    他的神情一片空白,过载的信息像一百个焚烧炉在他脑中炸开,他的耳边响起一阵阵铁锹砸在煤炭堆里的声音,挥鞭入rou皮开rou绽的撕裂声,吱咯吱咀嚼rou块的吞咽声还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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