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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予行演习(一点点强制爱) (第2/9页)

自脚趾抓地。

    魏尔伦和森鸥外没有承诺过对方什么,解禁后魏尔伦心安理得当了米虫,天天坐在地上看书写诗打发时间,中也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角,酒窖珍藏都多开了一瓶。

    要问为什么,中也有很多理由。自从第一次手上沾血,他总会容忍尚未断气的敌人诉说未竟的遗憾和眷恋——这不是善良,努力理解世间的人和物、放任自己被激烈的感情浸染,是将自我刻画得更加鲜明的必需品,想出骰子论解释魏尔伦的疯癫成魔便是这种思维定式使然。何况维维尔即将毁灭横滨的极端情况下,同情魏尔伦不可谓不是利其然也。“若不是魏尔伦骰出了孤独的一,他们一定会成为好兄弟”这句温情脉脉的话有着冷酷的潜台词:若不是N氏从中作梗,他一定会拧断魏尔伦的脖子。

    无法面对那个人,无法把那个人当成真正的兄长看待。中也对自我心理承受能力有准确的预估,谁让公关官也是一头金发,只有旗会能看到大明星从脚尖精致到头发丝的另一面,戴着加热发帽不修边幅的样子,以及,躺在后备箱沾满血污的样子。

    做属于同一组织的陌生人,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所以若无其事说着“帮他走出来吧,他毕竟是你哥哥”的首领,多残忍呀。

    和牺牲的同伴一样,打定主意将全副身家性命托付给港口Mafia的中也别无选择。

    死里逃生的魏尔伦变了一个人。第一次见面说着“你比我想得要轻啊,有好好吃饭吗?”的家伙,随着兰波的逝去消失不见,留下一具天天絮叨诗歌的皮囊。中也浪漫过敏,暗忖自己像个志愿者,被迫倾听失独鳏夫的情绪宣泄——明明魏尔伦还很年轻,明明他惦念的孩子就在眼前。

    再不采取行动,这宝石王的位置也没得坐了!

    中也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被对方抢了白。

    男人合上诗集,目光深处浮现浓重的悲哀:“中也,那蛛网,不就象征着爱情吗?”

    “漫长的等待?”中也看着魏尔伦的脸色,不确定地开口。

    魏尔伦摇摇头。

    “爱是盲目与痛苦。”他梦幻般地说,神情凄迷,“爱是如此丑陋的东西,如果恋人们能够看清他们所做的事,人类就会灭绝!”

    咯噔咯噔,无父无母的重力使终于理解小孩半夜上厕所不小心听到父母墙角的痛苦。那双线条优美的薄唇不断吐出诗意的字眼,中也却从来没有像这时这么如坐针毡,想要逃跑,被掐住脖子打开“门”都没有。

    不!我不想听这个名义上是哥哥的家伙的情史啊!

    魏尔伦嘴角扯动,似乎笑了一下。

    “中也,你觉得呢?”

    可恨港口Mafia的实用主义培训没有演讲课,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中也暗暗憋一口气,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掐了一把胳膊,“别告诉我你这家伙天天把自己关起来就想了这些!给兰堂先生守灵,比港口Mafia方便的地方多了去了吧!”

    魏尔伦眉头一跳,来了兴致。

    中也眨动着泪眼按捺生理性的痛楚,脸蛋浮现淡红的羞意:“看不出来谁最需要你吗?加入组织快两年我还在经济部蹉跎,不知什么时候当上干部,要是落在太宰那混蛋后面,我,我真不想活了……你得帮帮我。”

    “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是决计不能理解爱是什么的!”

    魏尔伦掂量着真实性,神色变幻莫测。兄弟二人如出一辙的蓝眼睛,一双亮晶晶湿漉漉,一双宛若完美切割的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凝聚成锥,钉住中也的头皮。

    “这话……你有办法证明吧?”

    中也笑了,他懒得考虑承诺的含金量,满心唯余能向首领交差的欢喜。

    【2】

    如今生活的模样一比一复刻了带着弟弟周游世界的梦想,只是限定在横滨这方小小地界罢了。重拾因手段激进而夭折的幸福,魏尔伦却觉得自己正在成为忧伤的仆人。

    是他贪得无厌吗?魏尔伦捅开家门的锁,在玄关甩掉鞋子,被暖洋洋的米色灯光笼罩的一瞬陷入近乎麻痹的状态。

    “中也?你在哪里?”

    高声呼唤弟弟的名字,魏尔伦隐约听到回应的方位,仍固执地打开每一扇房门,找到更衣室,中也正面对镜子半裸上身,拿着一件毛衣在身前比划。

    “老远就听到你喊我的声音,这么想我?”中也套头穿上毛衣,整理一番扭转的袖子才施施然扭头。毛衣版型宽大,用粗粗的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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