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炮泯恩 (第2/5页)
全然不顾了,不知丢哪儿去了。 他沉默地看着我动作。 “你后悔了?”声音越发地冷。 还带有一丝讥诮。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我坐在床边穿鞋,回头看他,“你还能拿我当朋友吗?” “朋友……” “不能咱就断吧。” 我说得果决干脆。 - 到我离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却在隔天发现随身带的小册子没了,冷汗直冒。到严府去找还是到覃宅去拿,他要捡到——他不太可能没捡到。 我让崇任东陪我去,不至于单独面对令人窒息地尴尬。但我见到他就发现我道行太短修为不够,他若无其事地拿出那本册子,问我是这个吗? 只是一天,就表面波澜不惊,风平浪静,仿佛昨日没有那场欢爱,没有发生任何事。 崇任东有事要忙,马车顺道送我,见取到东西了,在马车旁催我快点。 覃翡玉说等等,我驻足回头看他。 他问:“你这本子里记的小昆虫小动物,都是你自己观察所得吗?” 那当然了,为了找出一种蚂蚁的生活习性规律,在洞xue门口蹲守了三天。 其实模仿他的手记有些拙劣,因为我喜欢这些,在山上又无事做,就趴土捉虫,上树抓鸟。渐渐从中获得乐趣,就坚持下来了。但我画工没他精湛,画的相对抽象,而且很多物种不知其名,名字那行只好空着。 “形态特征,生活习性,栖息环境,都记录得很详细,还可以加一条:危害性。” 原以为他要说“很有意思”,但没想他说了这么多。 我怔愣说“好”,跳上崇任东马车跟他离开。 也许我的确是可以在记录这方面请教他。我想。 - 再后来,他跟翟秋子同游出玩让我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那晚就是一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男人都是一样的,本性都是一样的,不要以为穿了人模人样的皮囊就不是禽兽。我在梦里见过太多男人的真面目,戴上面具他们只想取笑我,摘下面具只想脱我衣服。 虽大体知道该警惕些什么人,但对他,没有纳入范围之内。 打个比方,就好像我是喂狼的人,饲养狼都知道这群rou食动物饿起来是什么样,眼睛猩红,口角流涎,扑上来一口撕咬大片rou。对他们我已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当角落里出现一只不争不抢不扑食的狼,就以为遇到了狗,于是就被他咬了一口。 那些男人眼中的欲望太过赤裸,这种隐藏的,才最不好防备。 才让他得了逞,越了界,还偏偏没有抵抗。 - 因为这件事烦心,几个晚上都没有做梦回到过去。闭上眼就想给空气来两拳。晚上坐在崇任东苑子里的藤椅上看书,这些故事一看就知道是覃翡玉写的,但我看得津津有味。 他写了一个故事,男人有两个姘头,一个住河东,一个住河西,一个早出晚归,一个晚出早归,从来不会见面。有天,男人杀了一窝黄鼠狼,黄大仙发誓要让他尝到苦头,就让河东和河西的两个女人碰了面,两个女人交流之后发现她们的丈夫是同一人,因为谁做大谁做小打起来了。做大的管家产,做小不仅是妾,还要服侍大的。于是两个女人默契地回了家,当作从来没见过。这个故事是说男人都很自私,想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自我剖析得如此深刻,还是第一次见。 他没有拒绝翟秋子,一边享受着爱慕追求,一边想从我身上得到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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