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猫咪好像有点涩?_糖果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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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果罐 (第2/2页)

   他挂掉了戴安娜的视频和语音,推脱自己不方便,发消息给她。

    安德烈在家里翻了个遍,只找出半盒过期好几年的感冒药。他早早睡下,希望明天能好起来。

    但事与愿违,在戴安娜离开的第三天,他发烧的第二天,他的体温不升反降了。就这样又昏昏沉沉熬过一天的工作,安德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合衣躺下。

    电话响起来,安德烈迷迷糊糊的接了,只说了一声就露馅了。

    “宝贝,你嗓子怎么哑了?”戴安娜在电话那头问。“你等一会儿。”她挂了电话,拨了视频回来。

    安德烈犹豫着,还是接了起来。他窝在被子里面,无精打采的。

    “你不舒服吗?”

    “没事。”他嘴硬。

    “你是不是不舒服?”戴安娜又问了一遍。她皱着眉,表情很严肃。

    “有一点。”喉咙里嘶哑的气声在听筒里都能听见。

    “发烧了吗?”

    一语中的。永远都瞒不过她,安德烈心想。

    他刚想张嘴,就爆出一阵咳嗽,越压咳得越厉害,憋出来一身汗。

    戴安娜的脸色很难看。

    “你别生气。”汗凉下来,安德烈打了个哆嗦。

    戴安娜揉了揉脸,让紧绷的肌rou放松些,挤出点笑给他。“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多少度了?”

    “3…39。”安德烈都能听见戴安娜咬后槽牙的声音了。

    “吃药了吗?”

    “没有。”

    “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晚上回去。”

    “不用。我……”

    “行了。”戴安娜打断了他,“可能晚点到。”

    戴安娜的行程原定是五天。好在她的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全委托给了同事,收拾好东西赶紧往家赶。

    安德烈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在被子里打哆嗦。他睡得很浅,一直在做噩梦——一些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

    一群人拿着枪在他身后追他,地上布满地雷,人的胳膊、腿和头颅散落在地上,血rou模糊。一团肠子缠住了他的脚。他动不了了。

    前面有光……

    戴安娜……

    戴安娜轻轻把他扶起来,嘴唇贴在他额头试了下温度——依旧guntang。

    “乖,张嘴,把药吃了。”

    安德烈勉强睁开眼。“几点了?”

    “两点多了。”

    安德烈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脑子转不起来,嘴里又苦又酸,实在没有力气。他倚在戴安娜怀里,任她摆布。

    戴安娜没有催他。安德烈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要张嘴喝药。他乖乖吃了,戴安娜把他嘴角漏出来的水抹掉。

    戴安娜又把杯子举到他唇边。“都喝了。”安德烈出了太多的汗。

    他撇开头。杯沿紧跟着他嘴唇动。

    “听话。”

    喝下去的水都是苦的。

    戴安娜抽出体温表,借着门缝里透出的一点光看了。41.3℃。她叹了口气。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安德烈点了点头。

    戴安娜把他塞进被子里,摸索着给他脱掉上衣,又到床尾扯掉袜子和裤子。掖好被子,顺手收走了他放在床头的脏衣服。

    我自己洗。他在心里说。

    戴安娜关上门,卧室一片黑暗,屋外传来水声。安德烈又陷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一次醒了,头上的毛巾已经温了。戴安娜摸了摸他身上的温度,差不多降下来了。她把毛巾拿下来,钻到被子里抱住他。

    “睡吧,醒了就好了。”

    安德烈贴得更紧些,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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