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学亲哥睡了_雪日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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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日再见 (第1/3页)

    如今这样的时节,其实还没到北崇最冷的时候,但崇城边境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

    一入冬,崇城几乎日日都会被雪色包裹,透明的晶体堆积着,在几乎没有温度的日光下散出一片莹白。远离市区,路上行人愈发得少,穿过城郊西边沿路的白桦林,顺着满地的枯叶继续往北,一片隐蔽于山林间的铁灰色建筑出现在视野中。

    这片地方静谧到没有人气儿,建筑四周倒是有人在来回巡逻,但没谁开口说话,只有一阵阵的热气从棉口罩里渗出来,往上飘了那么一截便散在空中。

    建筑四四方方围了个圈,中间独出个类似于仓库的平房,两头都有出口,但都封得很死,闸门前还站着拿了枪械的高大壮汉。寒风贴着人裸露的皮肤往里钻,男人紧了紧面上的口罩,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铁门。

    “前天送来那小孩儿,真是大爷那个一直待在朝歌的儿子?”

    他身旁的人拿着枪托往他腰上怼, “你第一天守门啊?少问那么多,二货。”

    “好奇不行啊?”男人往一旁躲,瘪了瘪嘴, “我第一次见押了什么人进来大爷还亲自去见的。”

    崇应彪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眼睛望着门口。他被拖上车后便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躺在了这张窄小冷硬的床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他不清楚现在的时间,只能根据送的餐食来判断到底待了多少天。

    期间崇侯虎来看过他一次。

    男人隔着门口的小窗,遥遥地望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得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崇应彪其实已经记不清自己父亲的长相,但当那道目光落在身上,他瞬间就被触动到某一层机关,在对视的那一刻意识到这就是他多年未见的父亲。

    这种宛如在看垃圾的眼神,早就烙印在他身上,如今再见,像一记巴掌重重地甩了过来,绵延了八年的隐痛忽得开始燃烧,崇应彪觉得脑子疼得都要裂开了。

    但崇侯虎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人合上了窗口。

    崇应彪蜷缩在床上,摁着抽痛的太阳xue,意识却清醒得不行。

    殷寿说的很对,崇侯虎瞧不上他,觉得这个儿子即使有反心也不足为惧,但他问心有愧,不得不防。

    看到自己这样,会不会担心总有一天报应终将落到他身上?

    *

    房间里冷得不行,没人给他送衣服,崇应彪头一天夜里就着凉了。断断续续烧到第三天,他才被人押着带去了一处大厅,里面热气足,蒸得他脑袋发晕。他被推着跪在座前,崇侯虎坐在上位,睨了他一眼。

    “知道为什么让人把你带回来吗。”

    崇应彪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笑,没搭话,崇侯虎也不是真的想听到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走到他身边,抬手压在他的肩头,“你去朝歌前,是不是和你说过,安分待着,崇家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你都干什么了?招惹姬家,私下和殷寿见面,崇应彪,还记得自己是谁的儿子么?”

    崇侯虎冷眼看着他,早已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

    看着这张脸,崇应彪只觉得陌生,却又对这份阴狠感到熟悉。父亲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因为没有足够的记忆和感受来建构这个对任何人来说都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形象,它只能算作一种抽象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在崇侯虎身上体会过、见识过,也在殷寿身上窥探到过。

    有用的东西才会被看见,隐患只会被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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