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野_来看一些袁基醉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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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一些袁基醉酒! (第1/7页)

    他的身体里有一株手无寸铁的春天。

    ///

    踩着干燥的碎叶抵达亭前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颜色。

    袁基背靠着被冷露打凉的石柱,坐得很端正。他不知为何没有点灯,隐没在黑暗里像一个人形的空白,白描的工笔,面颊上的颜色被夜晚冲开。

    像无数个往常一样,那双眼睛紧紧的系着你,在点灯的时候你才悠悠转觉,侧过身,似乎不明白那双眸子如何在不点灯的时不动声色的穿破黑暗,像是有感应一般的,你停下来,回头望去。

    袁基就站在你背后。

    你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也永远逐不到他的目光。他就站在背后等着,垂下眸子掩走某些情绪,不敢抬头,也并不说话。

    就像从前千千万万次那样。

    你把带来的马油灯放在桌案上,黑色的暗被暖光驱走,像云雾被拨散。他在这时才能落下实处,原本映照在心里的刻痕有机会喧嚣于画纸,有了实形,被你捉住。等到风起的时候,他的模样就被镌刻出来。

    他的身上还有很重的酒香,马油灯把周围的空气烧暖,分明还隔着几分不近的距离,叹了口气。桌案上歪倒着一些瓷瓶,散开的酒液濡湿了石椅,氲开一道道深色的水痕。

    灯放上去时他试探性的的勾出了小拇指,犹豫了一下,又垂下羽睫。那骨络双手忽的如同沉海的鲸落,倏尔收紧,你盯着脚下湿漉漉的雨痕发愣,指尖碰到他手背跃然而上的青色脉络,知道他合拢得很用力。

    他要把什么将要溢出来的东西用仅剩的理智悬崖勒马,哽咽于喉间的辞藻被拍碎,不容许破土。你看着他被酒咬红的眉眼,那双眼睛生得好看,即使是含着冷意的模样,也足够动人。

    更何况这副粉面柳腮的醉态,丝毫不能教人生畏。

    即使你太清楚他的危险。

    在等你的思绪回头时,指尖柔柔的一暖,不知何时,你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探上了他的唇。那柔软得出乎意料的触感,像一颗石子落入池中溅起的水花,指尖激绽开一朵又一朵的涟漪,沿着指尖、手臂,迅速的散入心底。

    你望着那双有些发怔的眸子,没有移开视线,也没移开指尖。他的眼睛似乎永远也没有边岸,像是一汪浩渺如烟的海,你在某一天不小心敞辑驶入那片旷野,任由舟介自横。他顾自掩了暗礁,而你困囿于无风。

    偌大的天和地,辗转于潮海,无数片或汹涌或静谧的海湾中,只独他熄了浪。

    可水深才会清浅,你很恶劣的想。

    袁基编织过很多东西。小时他想牵住自己的命运,却没曾想万般的言之切切也抵不过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年少时他想用掌心藏住背后的疤痕,可夜里明明那么黑,却被什么熙攘的声音照衬得更白,更亮。

    他低下头把腰身端得板正,挑灯照如白昼,赤裸裸的红色还是被一层层剥开,那些疤痛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一双双眼睛面前。

    因他是长子。所以好的地方要万人学万人看,他做错了,那些丑陋的、流血的的口子,也要一板子接着一板子的落下,要万人恨万人痛。

    可伤在他心啊。

    旁人又怎么会痛呢?

    他只能紧紧攥住那一纸空白的婚契,长年累月的抚摸,早已经泛黄了,于是他又怕握得太紧,抖着肿的老高的手一点点把它铺平,忍着不让眼泪坠在上面。

    灯还在烧,夜还是一样的亮,这时他才能想起自己原来什么也没能藏住,什么也没能躲开。只会趁着人声俱寂时望着那一纸残缺,安静的想着那个名字发愣,一坐就至天明。

    可疼痛才不会麻木,他很认真的想。

    他想要记住。

    1.

    你很少看见袁基喝酒。

    朝堂上难免有酒筹的应付事儿,醉酒之后难免牙冠子松些,谈起自是云里雾里的允了诺,后果不好追究,骂的也是灌酒的人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绝大多数话头都埋在澄澈的酒液里,入喉辣得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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