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丸天南星银河_野生动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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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生动物 (第1/2页)

    你见过马明心吗?

    你可曾见过他的眼睛。他的狡黠,他的爱,他的恨,他是想把所有人都撕碎的野生动物。

    在一个泥泞幽森的小巷,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笑得很纯净。脸上、衣服上干涸的血迹,他体内翻涌着的血液顺着一条无色的丝带爬到我身上,缠绕在我的无名指上。他是个逃命徒,我将他带回了家。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从那个东方国家逃离,来到这样一个肮脏废弃的地方,一个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的炼狱。我有被同化吗?目前看起来是的,因为我把一个通缉犯带回了我的容身之所,只为了一点点的rou欲,一点点的情色,他眼神下的杀意让我心悸,太漂亮了,我想得到他。

    尘灰的铁门被打开,我邀请他上楼。一个酒瓶向下坠落,砸在我面前。马明心笑出声,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我无所谓,这里的邻居能是什么好人呢?我又能算什么好人。

    马明心泰然地踩着瓶子碎片上楼,有几个人在一片楼道空地间赌博,酒瓶子莫约是其中有人赌输了一怒之下砸下去的。有人注意到他了,带着酒气颇为轻佻地冲他吹口哨,眼神掩饰不住的下流。后来我发现,马明心杀人的时候笑得都很甜,是鲜血带给他的快感,还是别人的恐惧给他愉悦?就像现在这时候这样。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手起瓶落,那人渐渐倒下去,他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冲着那人动弹不得的身躯、惊恐的目光,放在那人的脖子上,学着那人刚刚冲他吹口哨那样,马明心也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手下狠狠一划,一击致命。这场闹剧我有点看热了,温度都高了似的。其余的人抢着那个刚死之人放在桌上赌博的钱,知趣般逃似的起身离开。

    我走过去拉起他沾满血的手,上楼开门。

    “那个死人不收拾?”他笑得很无辜。

    我顺着他,答:“会有人来的。”这里乱,但是有不该有的秩序。

    他将一只手掌拍在我的胸口,带血的掌印印在我的衣服上,他道:“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进了门,马明心一直坐着沙发上。他的眼神带点玩味,我于是坐下来看着他。

    他开口:“你想cao我。”

    我坦然:“是。”或许我对你有一点点一见钟情。

    他从桌上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他吸了一口烟,仰起头吐烟圈,然后低下头笑了:“我可以把你杀了,然后我住在这里。”

    “你想在这个烂地方呆多久呢?”我问,“我可以帮你。你能逃出去,就不会来这里。”

    像平常的影视片里最烂俗的谈判桥段那样,他住在我家里――没做什么,是吗?倒也不是。他不知去哪找了一把称手的锤子,夜晚在磨刀石上磨。几天前那个死人是某个公会的,我去认领,赔了公会一笔小钱,这事就过去了。

    马明心看我忙来忙去,安静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带点愧疚,想在这里久居。

    这天晚上我到家,屋子里没开灯,有人冲上来抱住我,与我唇齿相接,体温传到我身上,温温热热的,是马明心。我由着他压住我,他仰头咬住我的脖子,带着力,像动物界里的狩猎者获取自己的猎物,咬住咽喉致死,再享用内脏。我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慢慢使力,他疼了,终于松口,低下头喘气。我趁他脱力把他扣在沙发上,他衣服的领口很大,也很好脱。他恢复了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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