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香记（14）母子交心，真相大白 (第3/5页)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现在才回来？」体育老师伸手指着柳许项，她是个

    体大身宽的女汉子，而且出了名的谁都不认账，不过基本的道理还是讲的，所以

    柳许项并不慌张。

    「报告老师！陈苏雪跑完身子不舒服，我带她去阴凉处休息，所以耽搁了！」

    柳许项自认为找的理由很恰当，她是新转来的，而且自己是她同桌，照顾她也合

    乎情理去，虽然老师并不清楚，不过抛去这个前提，也是合乎情理的。

    「那现在赶紧归队！」没有出乎柳许项的意料，老师认可了这个理由，其它

    同学更是没当回事，谁有空去管别人一二三四的。

    ……

    夜晚。

    今晚的mama有些不同以往，柳许项这样想到，跟她在一起时，时不时会看自

    己一眼，让自己有些莫名心慌，总感觉会发生事情，但直到上床休息，都没有其

    他异样发生，便压下了心里的不安。

    「其实我看到了。」柳琴窝在儿子怀里，突然自言自语，突兀至极。

    柳许项闻言心头一跳，刚刚才压下的不安随之而来，有些不自然道：「什么

    ……看到了，mama。」

    柳琴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反而是有些飘渺地道：「项项，假如只有你能

    活很久很久，而且最少是一般人的好几倍，你说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柳许项听见mama少有这种语气说话，按捺住心中的惶恐，有些试探道：「妈

    妈你这是……」看见mama仍旧定定看着自己，认真地等着自己的答案，这才把自

    己代入仔细想思考，细想之下却是有些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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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mama虽然仿若冻龄少女，但实际却快要四十，张姨、王姨也差

    不多，外婆更是接近五十。人一般无疾病活八十多岁，最多四五十年，她们全都

    要离我而去，而且之前就会慢慢皮肤松弛，走路蹒跚，牙齿稀松，还有随之而来

    的头发花白，声音嘶哑，再多十多年，就是王萌萌，可实际上自己只能看着她们

    佝偻着残躯衰老，直到死亡，却无能为力，期间她们很可能也会自卑地远离我…

    …说明：以后除非特指，否则均为王淑芳。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如果真是那样，世上没有一个自己在

    乎的人，特别是mama，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可能是入境太深，想到悲伤之处，有些忍不住垂泪，然后更是紧紧地拥住

    怀中的人，仿若珍宝，唯恐她哪天扔下自己：「mama，要是这样，我也会随你而

    去的！」

    柳琴抬手拂去儿子脸上几滴浑浊，温热手

    掌摩挲着他初具棱角的脸颊，面上

    带有些清丽澹雅的笑意：「其实，我在你小学五年级那时候就想过，所以才有如

    今的我们，当初确实也没有做错。」然后没等儿子说话，又接着道：「项项，你

    知道mama多少岁吗？」

    柳许项被mama左一句右一句绕得有些糊涂，加上mama的轻抚，有些晕乎乎，

    但之前的深入细想还有些后遗症，仍旧抱紧怀中的mama：「mama三十四了……」

    「项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mama三十四，那就是二十生下了你，然后接着

    读完了大学。」柳琴引导着儿子。

    他的思路不由地被自己mama牵着走，mama是读过大学的，而且她本来就讨厌